景夜將她壓在床上,低頭看著受驚的她:“走,還是不走?”
倪鳶用手努力抵住他的胸膛:“不走,皇上會給我一個清白的!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出賣你的。”
“為何不走?”
“我……我為何要走?等著皇上還我一個清白,我還能殺回去!”倪鳶不服氣地說著。
景夜聲音低沉了一分:“回去?你可知是誰要殺了你,若是沒有我,你能在這天牢裡活過半刻鐘?”
倪鳶聞言詫異地看著他:“你莫要恐嚇我。我自然知道是誰要對我下手,可此處好歹是天牢,是皇上的地盤。”
“你彆忘了,薑還是老的辣。她想對付你,自有辦法。”
倪鳶握緊拳頭,想要殺自己的,就是太後無疑。然而,太後是皇上的生母,若是她執意要自己死,薑文浩又有何辦法能阻止呢……
“最後給你一個機會,走還是不走?”景夜冷冷問著。
倪鳶沉默了須臾,眸中的堅定之色越加厚重:“不走!”
“冥頑不靈!”景夜的聲音有些惱怒。
“我想從你這裡打聽一件事情。”倪鳶直視著近在咫尺的男子。
景夜疑惑看著她:“你還想打聽什麼?”
“你既然知曉天下事,那麼,我想問你,太後為何要殺我?”
景夜沉默了片刻,淡淡道:“拿什麼作為交易?”
倪鳶看著他,緩緩放下了抵住他胸膛的手:“隨你。”總之,他們之間的交易,也不止一兩次。
景夜喉結明顯動了動,語氣隱忍:“你這是勾引我。”
“勾引?”倪鳶覺得好笑,在他眼裡,自己沒有拒絕,就叫勾引了?“除了這身體,你還想從我這兒得到什麼?”
景夜的身子僵了僵,俯身下來,離她更近,低聲道:“你可以,把心也給我。”
倪鳶怔怔地看著他,他……簡直瘋了!
她倏地一把將他推開,用力的,狠狠地推開。
景夜踉蹌起身,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笑道:“果然,你的心都在那個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他們心照不宣。
“是!”倪鳶傲首冷視他,“這幅身子你想要便給你,我的心,你得不到,你也不屑得到,何必難為我。”
景夜負手站著,仿佛在思考什麼。一股挫敗的感覺湧上心頭,他怎麼做,好像都被她給厭惡了。
“這個交易,你做還是不做。”倪鳶看著他,手摸到腰間,又僵住,“你若幫我,等我出去之後再完成這個交易。”差點忘了這是天牢……
“好。”景夜淡淡的說著,語氣中隱約著失落。
“還有一件事……”倪鳶聲音低了一分,景夜也算是一根救命稻草了,這個時候,也隻能抓住他。
景夜看著她。
她繼續道:“永壽宮有個叫白雪的宮女,她肯定有問題,你……可以替我查一查,說不定這能夠成為我活著出去的契機。”請求他幫助自己還是有些難為情,即便他們是這種交易關係。
那個宮女,說不定知曉是太後想要毒殺自己,如果有證據證明她想要毒害自己,那麼這將成為她的把柄了,有了把柄,也才有了和她談判的資本!再加上有薑文浩護著,也不至於被困在此處受製於人。
“如果能活著出去,我會報答你的。”倪鳶堅定地說著。
“那你為何現在不跟我走。”景夜說著,握緊了手。
倪鳶垂下眸子,鄭重道:“那不一樣。”若拚儘全力,還是難逃一死,她認了。但是讓她唯唯諾諾像寵物一樣的活著,她做不到。
景夜深吸一口氣,並未應允或拒絕。
倪鳶等著他開口回答,然而他卻轉身緩緩朝牢房外而去。
“喂,你還沒有答應我,而且,那個原因,你還沒告訴我啊……”倪鳶起身追去。
景夜邁出牢房,停住步子,回首道:“不用我說,你很快便會知道的。”說罷,他大步而去。
隨即獄卒出現,趕緊地鎖上了牢房門,生怕倪鳶會逃出來。
景夜這人,最氣人的就是這一點!倪鳶恨得牙癢癢,這個人是不是故弄玄虛,明明什麼都知道,就是不肯明說!很快便知道?怎麼知道?!等著臨死前太後告訴自己嗎?!
腦瓜疼!倪鳶揉著額頭坐回床上,目光掃視了周圍的環境一番,景夜他……還特意給自己調到了環境好一點的牢房中來?
那麼……他應該也料到了,自己是不會就這樣跟他走的。
那他為何還來天牢?探監?!他哪有那麼好心……
倪鳶暗暗思考著,著實琢磨不透景夜這個人,隻能慶幸,與他幸好不是敵人,否則自己根本沒有勝算。
然而即便不是敵人,自己在他麵前,也是一個失敗者。
若此番能活著出去,她再也不要,做這樣一個任人魚肉的失敗者!
【最近網文查得嚴,所以後麵的尺度略有刪減,我也很無奈,若涉及激情時刻,更多細節,自行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