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聲音:“皇上駕到。”隨後薑文浩從外麵大步而來,太後與桂嬤嬤連忙恢複平常的模樣,沒有再繼續討論。
“兒臣見過母後!”薑文浩拱手行禮。
太後表情平靜:“皇帝這麼晚過過來找哀家何事?”
“兒臣隻是想過來看看母後。”
“嗬,”太後嗤笑,挑眉看著他,道:“皇帝是為了永長公主的事情吧?”
薑文浩頓了頓,道:“是。”
太後昂首,道:“公主回來了是普天同慶的好事,哀家自然會為公主高興。既然是我皇家血脈,過往之事,哀家便既往不咎了。”
薑文浩倏地朝著太後跪下,深深叩首。
太後一怔:“皇帝,你這是做什麼?!”
薑文浩鄭重道:“兒臣沒有想到,倪姐姐竟然就是朕的親姐姐,所以,長姊和母後一樣,對朕都分外重要!從此之後,望母後給允機會,讓兒臣與長姊共同伺候母後,讓您安享天倫之樂!”
太後聲音低沉一分:“皇帝你是太在乎她了!”
“她是朕的長姊,自然在乎。”
“那皇帝你就要明白,她也隻能是你的長姊!”太後語重心長。
薑文浩眉頭微微一擰,隨即舒展開來:“是,兒臣知道。”
太後揮了揮手道:“既然哀家同意恢複她身份,便是接受了她,皇帝不必還特意來試探哀家。”
“兒臣不敢。”
“很晚了,皇帝該回去了。明日哀家便會派人好好下去教導公主宮中禮儀的。”
“是,有勞母後了!”
薑文浩離去,太後依舊坐在椅子上,並未休息。
“太後娘娘,該休息了。”桂嬤嬤上前提醒著。
“這叫哀家如何睡得著!你看看皇帝,是如何向著那個女人!簡直和先帝一模一樣!”
桂嬤嬤連忙道:“太後娘娘,皇上他突然有了一個長姊,定然是新奇,待日子久了,便習慣了。”
“可是哀家不想見著那張臉!”
“太後娘娘,您莫要心慌,您想想那可是永長公主啊,是公主,便總是要出嫁的,她留不了宮中多久的……”
太後眸中倏地亮光:“出嫁……你這倒是提醒哀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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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宮裡,注定是無眠又漫長的一夜。
躺在著高床軟枕之上,倪鳶卻毫無睡意,許是房間太大,顯得四周空曠寂寥,隻有如水的月光,從窗縫之中絲絲溢進來。
她現在迫切的,迫切的想要見到一個人……
倪鳶心亂如麻,在床上輾轉反側。倏地一個人撲倒上來,將她按在了身上,用手掌捂住了她的嘴巴。
!!!!倪鳶想要尖叫,卻發不出聲來,驚愕的看著麵前,熟悉的黑銅鬼麵映入眼簾。
景夜見她看清了自己,才緩緩的鬆開她的嘴。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倪鳶壓低聲音,詫異地問著。她前一秒還在想這個男人,後一秒他就出現了!這個男人,不會是鬼吧?!
景夜用手支撐著身子,曖昧的看著她:“因為你想我了。”
倪鳶雙目圓睜:“你……你怎麼會知道?”說完頓時覺得不對勁,連忙撇開頭,“你胡說什麼呢?!我可不是想你,隻是突然發生了這麼多問題,我太多話想問你罷了!”
“噓……”景夜的手指,輕輕搭著了她的唇上,“你想叫整個茉莉宮的人都瞧見,你這個公主回宮的第一夜就深夜偷歡的模樣?”
倪鳶的臉有些發熱,低聲道:“你休要胡說。”
景夜一隻手解開他腰間的黑色腰帶,聲音低沉:“我要先完成在天牢的那筆交易。”
“你……”倪鳶驚訝地看向他。
景夜將腰帶取過,朝她的眼睛覆來。
“不要。”她連忙拒絕,手抓住了那根黑色的腰帶。
“不要?你這麼快,便出爾反爾了?”
她的手微微顫抖,在他的麵前,她有什麼資格說不要呢……都是欠下的債。
她已經能夠感覺得到,有一硬物,頂著了她的腿。
“這裡是皇宮,不要。”她低聲說著,不敢直視他。
“這樣不是更刺激。”景夜不由分說,將她的雙眼蒙上。
倪鳶柔荑緊握,她知道,她根本沒有資格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