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龍等人的目光也看了過來,一下子便認出了倪鳶。
“公……”白玉龍驚呼出聲。
當初同福客棧掌櫃的就是當今的永長公主一事百姓們並不知曉,但是白玉龍與達官貴人相識,所以自是知曉倪鳶真正的身份。
“掌櫃的!”倪鳶連忙喚住了白玉龍,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可是和薑文浩微服私訪來著,若是現在暴露了身份,今日的一切計劃就都完了。
白玉龍生生把話咽了下去,道:“公子,你怎麼來了?”
倪鳶從人群中走出來,笑道:“我今日閒來無聊,所以便隨便逛逛。”
男子的隨從上前,渾身透露著惡霸的氣息:“就是你敢惡狠狠瞧我家公子!還不道歉!”
倪鳶聞言目光才看向男子,上前拱手:“在下賈敏,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憑你也配知曉我家公子大名?!”
男子揮手示意,直直看著倪鳶:“你是什麼人?”
倪鳶淡淡一笑道:“我乃是白掌櫃的友人,才進門便聽見公子的隨從在嚷嚷,說這些飯菜不合口味?”
男子目光依舊看著她:“是,不合口味。”
“看公子的模樣,不是本地人吧?既然不是本地人,吃不慣我們本地口味,那憑什麼責怪天福樓?”倪鳶氣場絲毫不輸。
“嗬,小弟弟。”男子勾起唇角,“我在朝都的時候你還在吃奶呢。”
倪鳶微微蹙眉,這人未免也太狂妄了吧!
“嗬,真是沒想到,一彆才幾年,這兒如今卻連一道像樣子的菜都拿不出手!”男子揮手說著。
此言一出,天福樓的眾人表情都嚴肅起來。
“這位公子,你說話未免也太過分了。”倪鳶冷冷說著。
男子冷笑著微微搖頭:“我隻是就事論事罷了。”
倪鳶上前一步:“真是笑話!你故意找茬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
“找茬?”男子冷笑,“你但凡能拿出一道像樣的菜來,我立馬就賠禮道歉!”
“嗬,公子如此說來,還是一位行家?”倪鳶勾唇冷笑。
男子眉眼之間儘顯高傲:“行家算不上,隻是嘴有些挑剔罷了。”
倪鳶冷眉:“我賈敏專治各種不服!今日倒是要看看公子你的嘴巴能夠多挑剔。”
“噢?專治各種不服?哈哈哈,小弟弟,你險些把我的大牙笑掉了!”
“公子,你要做什麼?”白玉龍有些擔心地看著倪鳶。
倪鳶正色對男子道:“我來親自下廚,倘若做出的料理令你五秒鐘之內說不出半個字來,那你便向白掌櫃的以及天福樓眾人道歉!”
男子聞言愣了一秒,隨即失笑:“小弟弟,你未免也太過狂妄!”
“公子,使不得啊。”白玉龍也上前勸著她,畢竟知曉她是金枝玉葉,怎敢叫她親自下廚呢,還是為了他天福樓的聲譽。明明天福樓一直是她的競爭對手,可她現在卻在幫助自己,白玉龍心中一陣感動。
倪鳶饒有興趣,每日困在深宮之中也著實無聊,今日一出行便遇上了這樣的事情,她心裡的不服氣也被激起,彆的不敢說,若是料理的話,她在二十一世紀的“廚神”稱號可不是白來的。她倒是要看看,若非是刻意為難,天下間還有誰人嘴巴刻意挑剔到無可將就。即便他有意刁難,她也有足夠的信心,叫他五秒鐘之內發不出一聲來!
男子笑容邪魅:“那小弟弟,倘若你輸了怎麼辦?”
倪鳶不露懼色:“任君處置!”
男子上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她一番,喃喃道:“倒是白白淨淨……”
倪鳶感受到男子視線中的猥瑣之意倏地蹙眉:“看什麼看?”
男子笑道:“看你姿色也不錯,倘若輸了,便跟我走吧。”
欸??倪鳶迷惑了,自己的喬裝可是完美無瑕的!他從哪裡看出自己是個女子了?!
聞言,男子身旁的兩個侍衛露出了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竊竊私語道:“公子眼光一向不錯。”
白玉龍等人臉色都變了,他上前站在男子和倪鳶中間道:“是在下沒能做出令這位公子滿意的菜肴,在下賠禮道歉,且這一桌不收分文。”他說著看向倪鳶,“賈公子,這件事情與您無關,您不必如此。”
倪鳶微笑地看著白玉龍道:“他出言不遜,簡直是侮辱我們北恒廚界!我怎能坐視不管。白掌櫃的放心,我有必勝的把握。”
男子不屑地看著她:“動動嘴皮子倒是簡單,看來你這張嘴,應是厲害。”說罷,他瞥過頭去,暗暗一笑。
倪鳶瞧著他這莫名其妙的偷笑,渾身一陣惡寒,這個男子莫不是變態吧!
“賈公子,這,這怎能叫您……”白玉龍略顯糾結,若是她的話,他倒是相信可以治一治這個刁鑽的客人。
“無礙。”倪鳶說著,白了那偷笑的男子一眼,上前道,“公子,我先問你幾個問題,說完我便去後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