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炳見關書竹還和戚梓墨如此作態親密,直接伸手去將已經昏倒的關書竹扯進他自己的懷裡。
沉聲問戚梓墨道:“你對阿竹都做了些什麼?”
怎得她就給他喂個藥丸的功夫,她就昏迷了過去?
戚梓墨即使知曉內情,也不知該如何對蘇炳說,隻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曉,殿下您最好還是快些帶著郡主去看看醫師。”
蘇炳過來,原先是為了好好教訓一下戚梓墨,誰曾想會遇見關書竹昏倒的事情。
抿唇過後,隻能在陰戾著眸色看了戚梓墨一眼過後,攔腰將懷裡的少女抱起,快步出了牢房。
從牢房去往皇宮的路上,蘇炳看著她還帶著些濕潤的唇瓣,想起方才他在牢獄裡瞧見的那一幕,懷抱著她的力度不住加深。
就這般緊張和在乎戚梓墨嗎?甚至不惜將第二顆保命的藥丸也給出?
原先他頭一次從她那處得到第一顆保命藥丸的時候,心下還覺得,他在她心裡才是份量最重的那個。
如今再看,若非他在郡主府安置的眼線將她有了第二課保命藥丸的事情告訴了他,他恐怕還會以為他在她心裡的份量最重。
一路抱著她到了皇宮禦醫堂內沒多久,就聽太監出聲稟報。
“皇太後到!!~”
公鴨嗓的太監音剛剛落下,就見一名頭發花白,麵容慈祥的老太太拄著梨木拐棍,著急著步子往內室前來。
“阿竹,哀家的阿竹如何了?”
“皇太後,您快慢些,當心摔著。”
皇太後完全沒有理會身後嬤嬤的提醒聲,見關書竹正靜靜躺在床榻上,也不知情況如何,眸內的焦急之色又盛了好些。
見她如此模樣,蘇炳為人孫的當然不好繼續坐在榻邊,而是站起身來去攙扶皇太後的身子。
“皇祖母,您勿要擔心,方才禦醫已經診過了,阿竹她隻是因為虛血昏迷了過去,應當很快就能蘇醒。”
似是為了印證他所說一般,蘇炳話音剛落下沒多久榻上少女的睫毛便輕顫起來,繼而睜開了眸子。
醒了之後,她腦內的那股被電擊過的痛感還殘留了一些。
沒想到第一次做出人設崩壞的事情,這懲罰力度就這麼嚇人。
思忖間,她也開始打量她如今所處的地方。
見屋內彌漫著濃鬱的藥香味,且皇太後和蘇炳皆一臉緊張地看著她,她這才大概明白了些情況。
“皇祖母,您怎得來了......?”
約莫著是因為剛剛醒,她聲音還帶著些沙啞。
“哀家怎得來了,你若是好端端地,哀家又為何會來?”
皇太後說著,握住關書竹的右手,一雙昏黃的老眼緊張著神色上下將她看了一遍。
“如何,可還覺得身子有哪兒不舒服?”
少女搖了搖頭,將蓋在身上的被褥掀開,想要下榻。
“沒了,估摸著應當是我早上的時候急著來見您,未用早膳,身子有些虛血的緣故。”
昏倒的真相她當然不能告訴他們,便隻能撿這個能說的去糊弄他們。
反正今日一早的時候,她的確因為著急沒有用早膳。
見她麵色恢複了些紅潤,的確像是沒什麼大問題了,皇太後製止住她的動作,忙去吩咐下人準備膳食。
說什麼,都得讓她先吃了膳食再下榻。
在她原來的記憶中,皇太後性子執拗,一旦認定了什麼事情,不達成誓不罷休。
因而關書竹也沒有矯情推脫,點頭過後去看蘇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