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都發了話,蘇炳便是真的再想做什麼刁難也沒法。
隻能不甘不願地應了聲。
出了皇家牢獄沒多久,關書竹便將她之前隨身攜帶的傷藥膏塞給戚梓墨。
“快些塗抹上吧,你作為本郡主的玩物,身上若是留下些什麼疤痕,本郡主可是會嫌棄的。”
【這繩索也粗了些,怎麼還能勒破皮的。
回去之後再找林才景要一些上等的傷藥給他好了。】
戚梓墨看著她口是心非的模樣,頭一次覺得她有些可愛。
他伸手接過藥膏瓷瓶,低聲“嗯”了一句,又突然喊她。
“郡主。”
“嗯?”少女不解扭頭。
戚梓墨彎了彎唇角,眸內帶著濃烈的愉悅之意。
“沒什麼,隻是突然想叫一叫您。”
關書竹暗罵了他一聲神經病之後,不知曉接下去往慈寧宮的一路上,身後的少年皆都灼烈著視線盯著她的背影。
這視線明顯到,就連走在他們二人身側皇太後都有注意到。
暗暗點頭過後,麵上不自覺也帶上了些姨母笑。
當年她年輕的時候,先帝也是這般,總喜歡喚她的名諱,問他,他又不說原因。
之後細細追問了一番,才知曉此舉隻是因為對她的喜愛過甚,這才想著喚一喚她。
說是單單聽到她回應一聲,這心下便能開心很久。
如今時隔多年,瞧見關書竹這等小輩之間也出了類似的事情,皇太後隻覺一陣的感慨和懷念。
一行人到了慈寧宮後,關書竹被皇太後要求在外室喝茶等著,她則是將戚梓墨叫到內室,單獨言說起話來。
雙鬢斑白的老婦人拄著梨木拐棍落座在貴妃榻上,見身前的青衫少年還直著身板站著。
在嬤嬤將熱茶壺提上來,替他們二人倒好茶水之後,蒼老著聲音言道:“坐下吧。
哀家要同你問的話不少,一時半會兒估摸著結束不了。”
戚梓墨點頭,絲毫扭捏都無,徑直落座在皇太後對麵。
“不知您單獨叫我進來,是想問何事,您但說無妨。”
老婦人握起茶杯,吹了吹茶杯內的熱氣。
“不久前,阿竹同哀家說了想要同你成婚的事情。
但阿竹的夫君,可是沒那麼好當的。
目前據哀家的觀察,你在對她的情意上的確是沒什麼說的。
可還有一點,哀家有些不確定,得親自問一問你。”
戚梓墨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太後繼續言說。
“哀家想知曉,你可有想過,你和阿竹真的成婚之後,倘若哪日阿竹遇到性命之危,你該如何去護她,讓她心安?”
誠然,以目前寶桐國的勢力,有她和她那孫子蘇炳的偏愛和保護,關書竹是可以不必擔心性命的安危。
可凡事都有個萬一,倘若真的有朝一日連他們都無法護著關書竹,那麼唯一可繼續無條件護著她的人,就隻有她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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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後真的是在用心待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