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過她即便已經讓係統給林才景喂了消除記憶的藥丸,他再次遇見她之後,卻還是對她生了男女之情。
不過誠如他所說,感情一事,最難自控。
他自己都沒法將心收回去,她再去多說什麼,當然也是沒法子的。
抬眸瞧了下麵色不太好的戚梓墨,少女鑽進他懷內:“行了,他這話說的很明白。
即便他仍舊對我持有傾慕之意,日後,也絕不會越雷池一步。
他這人最是講究原則,我信他。
因而你不必太過擔心。”
戚梓墨也知道林才景的為人,當然不是說怕林才景會食言。
隻是自己的心愛之人仍舊被旁人覬覦著,到底還是讓他心下不大好受。
但想了下,待會兒蘇炳這個亦然對關書竹有傾慕之意的人也要和她談話,他又覺得突然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起來。
橫豎,他們隻是要對她開始做最後的道彆。
而日後,能夠長長久久地待在她身側,陪在她身旁的人,隻能有他。
......
午時初,千佛寺。
今日是個豔陽高照的日子,但千佛寺這裡地處高山之上,溫度也還是有些低。
關書竹到了地方後,戚梓墨還貼心地替她披上狐裘鬥篷。
等她進去見蘇炳之前,又不放心地往她手裡塞了個湯婆子。
“進去之後,若裡麵的碳火驢未點燃,記得第一時間將它燃了再談事情。”
關書竹嘴上嘟囔著他一個大男人怎麼也開始囉囉嗦嗦地了,心下卻因為他的關懷發暖到不行。
蘇炳就站在遠處,正好看見了這一幕,眸內浮現過落寞的神色後,嘴角處也扯出一個稍帶苦澀的微笑。
原先還想著對她說,若是戚梓墨對她不好了,他也依舊能站在原地等他。
現今來看,他的想法,有些多餘了。
關書竹握好手裡的湯婆子跟著沙彌的指引到了蘇炳如今住著的禪房,在陽光能照射到的禪房緣側看到了蘇炳身影。
他一頭青絲尚在,隻是卻單單用一根極為樸素的木簪束著,身上穿著的,也不再是她之前慣常看見的錦衣華服,而隻是一襲青灰色禪衣。
“阿竹,你來了。”
蘇炳側過頭去看她,示意讓她過去。
緣側那裡能照到太陽,暖和異常。
關書竹坐好後,先是例行地嘮家常一般,問起他近幾日過的如何,之後又有什麼打算。
蘇炳皆都一一認真回複起她。
“近幾日,自然是過的不算太好。
最主要的,還是心態不好調節。
不過再難調節,我也還是強迫自己調節好了。
如今,隻剩下你這裡了。
我還有一些話未能同你說,便想著讓戚梓墨帶你來一趟。”
關書竹能感受到蘇炳看向她時的眸色還帶著一些不甘和濃烈的情意,知曉他大抵應當和林才景是同一種情況,歎氣之後,頷首讓他將想要言出的話都言出便是。
橫豎此次一彆,再想見到,便不知曉是何時了。
兩人在禪房內從插在香鼎內的新香支剛剛開始燃燒,說到香支燃燒了一半左右,這才停止了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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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做最後的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