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沉的時候想了原因,他是怪我帶著他兒子堆雪人,讓他兒子生病了。他讓我好好照顧霍白澤,但霍白澤豈是我能照顧好的?
我沒有跟他解釋,也就沒有再想下去,因為我等他出去後,衝完澡,幾乎粘床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有些晚了,我的鬨鐘被關上了,霍寒川已經不再這裡了,所以我靠在床上呆了一會兒才算是清醒點兒。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霍白澤出來,他指著我道:“大懶蟲!現在才起床!”
王媽跟我笑道:“肖先生,你好點兒了嗎”
我朝她道謝:“我好多了,謝謝王媽。”
王媽笑道:“這有什麼好謝的,我還熬了薑湯,一會兒你們兩個再喝點兒。”
霍白澤一聽又要喝薑湯,鼻子都皺起來了,他撒嬌似的搖晃王媽的手:“王奶奶,我不想喝了,我好了……”
可惜一流清鼻涕出賣了他,他吸溜著鼻涕後麵的話說不下去了,我想我不應該幸災樂禍的,因為我看著他的這樣子想打噴嚏打不出來,那種感覺特彆痛苦。
王媽這次直接道:“我這就去端湯,先喝薑湯,再吃飯,我煮了南瓜肉粥,你們兩個都多喝一點兒。”
有我的一大碗薑湯做對比,霍白澤那一小碗也皺著鼻子喝下去了,吃完了早飯,我沒有再出去,我目前沒有任何通告,公司默認我婚假中。
霍白澤因為感冒了,就沒有再去上幼兒園,所以也待在家裡,但這次沒有再怎麼跟我吵架,感冒的前兩天是比較痛苦的,霍白澤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想找我茬都沒有氣勢了。
這小孩平時看著跟小霸王一樣,一旦生病了也蔫了。玩他最喜歡的積木玩具都無精打采的,好不容易拚好一個飛機翅膀,一個噴嚏上去,飛機翅膀就倒了,他煩躁的跺腳:“你賠我!都怪你!”
鼻子呼嚕嚕的,是堵著了,呼吸不暢,脾氣還不小。
我坐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怎麼夠得著他的飛機?
他也沒有賴多久就張大口了,是打不出噴嚏了,好不容易把噴嚏忍回去,一行眼淚就下來了,連同鼻涕,看著他要用袖子擦了,我給他擰了下鼻子,這小家夥不管穿的多麼乾淨,關鍵時刻總會覺得袖子管用。
“使勁!”
我擰著他的小鼻子跟他說,霍白澤也用力哼哧,終於鼻子通氣了。他眨了下眼睛,一笑:“好了!感冒好了!”
要是這麼快就好了,果然他又玩了一會兒積木後就困了,王媽哄他去床上睡他不去,靠在沙發上迷糊過去了,不知道是不是要在這裡等他爸爸回來。
“這孩子,就想湊個熱鬨,他就愛在人多的地方,”王媽給他蓋上小被子,跟我說。我看了一眼霍白澤,也覺得他挺可憐的,這個年紀的小孩是應該很多小朋友一起玩的。
可惜這個家裡沒有他的同齡人,我也接不上話,王媽也就是自言自語,給霍白澤蓋好被子後跟我道:“肖先生,你也去休息會兒吧。小澤能睡很久的,霍先生囑咐他了,不讓他打擾你休息的。”
既然霍白澤睡覺了,那我也不用陪在這裡了,我沒去休息,隻進了書房,我喜歡這個書房多於臥室,書房讓我覺得有安全感,靠在書架上,哪怕是抱著書直打盹也好,書房裡陽光很足,冬天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我看了一半就睡著了。
等再醒來時,都快晚上了,我身上蓋了一床毛毯,大約是於管家給我蓋上的。
下樓的時候,看見樓下霍寒川正陪著霍白澤堆積木,還堆那個飛機翅膀,這會兒拚起來兩個翅膀了,霍白澤看我下樓得意的跟我打招呼:“你快來看我的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
我路過的時候點了下頭:“很好看。”我想跟他說千萬彆對著飛機打噴嚏啊,但當著他父親的麵我就沒說,不過我沒說不代表他不會打,我看著他張大口,這是又要打噴嚏了,霍寒川手帕都沒有來得及拿,霍白澤一個噴嚏出去,一流鼻涕也跟著出來了。
霍寒川給他擦乾淨後,小家夥順勢坐到他懷裡了:“爸爸,我不舒服,我的鼻子癢。”
他爸爸跟他說:“那你有好好吃藥了嗎?”
霍白澤摟著他爸的脖子哼哧道:“我吃藥了。”
霍寒川抱著他起來,坐到了我對麵的沙發上,指著我道:“你要跟你肖叔叔學一下,要多睡覺,好好吃藥才能好的快。”
霍白澤哼了聲:“那是因為他跟你睡的覺才好的。對不對?”他朝我問道,他說的對,我無言以對,錯開了霍寒川看我的視線。
霍白澤看把我懟住了,繼續跟他爸撒嬌道:“爸爸,你晚上陪著我睡覺好不好啊?”
有這麼個可愛的粘人的兒子,我想如果我是他父親,我拒絕不了,心冷如我都無法拒絕,所以霍寒川自然拒絕不了,我聽見他輕咳了聲:“好。”
霍白澤立刻就高興了,他歡呼了一聲,一點兒都沒有剛才的蔫吧了。
我也覺得我的心情好了,我也跟著笑了下,待對上霍寒川的視線時,我頓了下才意識到還需要我跟他回話,於是我跟他道:“你陪他睡吧,我沒事。”
我又不是他什麼人,值得他在他兒子之間權衡。
果然霍寒川跟我淡聲道:“好,那你晚上早點兒休息。”
放心,我一個人會休息的更好。
一夜無夢。
第三天的時候接到了溫景的電話,她跟我說:我通過試鏡了。
她說完這句話時頓了下,並沒有說完,我站著沒有坐下來,我怕有任何的附加條件。但她接著道:“我接下來的話,你坐下聽,我要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