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八……”
嗓音清脆、語氣冷漠的倒數聲響徹整個木葉隱村,村子裡但凡還醒著的忍者和平民都聽到了這道聲音。
隨著倒數的數字一個又一個的接著縮小,恐懼九尾妖狐再次掀起動亂的木葉忍者和平民害怕地提起了心,心臟隨不斷縮小的數字不由自主地緊縮著。
親耳聽林瑩說誌村團藏是間接害死野原琳的凶手,水門臉色刷的變得雪白,他無法自控的回憶起琳被霧隱暗部擄走的前後,無法自抑的開始回想三尾事件的疑點。
林瑩明明做出了威脅木葉的舉動,甚至放話說團藏不來領死就要釋放九尾妖狐摧毀木葉。
可水門依舊待在原地,就像雙腳生了根似的,他沒有試圖阻止林瑩,沒有攻擊她打斷正在進行的十息倒數。
也許……他也想要一個答案,一個關於他弟子死因的答案。他要團藏來到這裡,來和林瑩當麵對質,說清楚三尾事情發生前,團藏是不是故意將他調離了木葉!
不僅僅是波風水門坐視了林瑩對團藏的逼迫,野原琳的同伴、如今的木葉上忍卡卡西同樣如此。
卡卡西在遠處和邁特凱站在一起,他雙手緊握成拳,被麵罩遮住的左眼隱隱發燙,帶土饋贈給他的寫輪眼似乎又灼燒了起來。
思緒飄飛著,仿佛又回到了一年前,琳撞上他手中的雷切求死,她的心臟被他的手洞穿,鮮血濺在他臉上緩緩滑落的時候。
卡卡西知道他現在是暗部忍者,他不能任性,不能違背條例私自攻擊村子的火影顧問。
他沒法親手殺了誌村團藏為琳報仇,但他可以袖手旁觀,可以暗中阻攔那些試圖阻止林瑩的人。
如果誌村團藏真的間接害死了琳,如果他真的在暗中插手了三尾事件,那他……死不足惜!!!
“五、四、三……”
念到最後幾個數字時,仍舊沒有見到誌村團藏的蹤影。
扯了扯唇角,林瑩露出一個不太耐煩的冷笑來。
拎著狐狸、自然垂下的右手抬起,林瑩將被她砸得暈了過去的九尾妖狐塞進懷裡抱住。
右手食指抵在妖狐皮毛火紅的額心,新綠靈光輕盈閃爍,隨時準備將昏睡的妖狐喚醒,讓它繼續報複封印了它幾十年的木葉隱村。
終於,在林瑩將要倒數最後的“一”時,一道飽含疲憊的蒼老聲音由遠及近的響了起來:“停手吧,年輕人,你要找的人就在這裡。”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一寬厚慈祥、一陰沉冷厲的老者使用瞬身術出現在了九尾妖狐倒下時砸出的深坑旁。
深坑附近的眾多木葉忍者紛紛呼喚起那個慈祥溫和的老者,語氣裡滿是信任和慶幸:“三代大人,您來了!”
“三代火影大人,您終於趕到了!”
看得出來,剛剛繼位為四代火影的波風水門雖然在木葉隱村獲得了一定的支持,但他的威望遠比不過執掌木葉隱村二十餘年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
扯了扯唇角,林瑩皮笑肉不笑地冷聲道:“不是我要找的人,是我要殺的人!”
沒想到猿飛日斬也跟著誌村團藏一起過來了,就是不知道團藏過來送死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垂下眼簾,林瑩嘲諷地譏笑了一聲:猿飛日斬在木葉有這樣的威望和權勢,這讓她怎麼相信,他對誌村團藏暗地裡做的事情一無所知,完全被團藏蒙蔽了?
仰頭看向立於空中的林瑩,猿飛日斬語氣沉痛地歎道:“孩子,收手吧,琳不會願意這一幕,不會希望你為了替她報仇摧毀木葉,木葉是她愛著的村子啊!”
林瑩被猿飛日斬的這番話惡心得夠嗆,滿心嫌惡地高聲道:“住口!你不配提起琳的名字,和團藏相比,你也乾淨不到哪裡去。”
“我沒打算一並要你的命,你就見好就收的給我滾一邊去吧!”
目光自猿飛日斬身上挪開,落到了野心勃勃、陰沉殘忍的誌村團藏身上,林瑩微眯起眼睛,在團藏身上發現了某些不屬於他的東西。
難掩鄙夷地嗤笑出聲,林瑩指著誌村團藏,眼神尤為譏諷:“瞧瞧我發現了什麼——團藏,你敢卸下遮住右眼的繃帶讓人看看你的右眼嗎?”
“什麼時候,你一個姓誌村的忍者也能擁有宇智波獨有的血繼界限寫輪眼?”
“讓我猜猜,你這隻寫輪眼是從哪裡得來的。”
微一思索,林瑩就想到了團藏右眼的那顆寫輪眼真正的主人是誰,在明悟這一點後,她眼底的鄙夷和不屑越發濃鬱。
“是你的夥伴,和你同為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弟子,死在第一次忍界大戰末期的宇智波鏡的眼睛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