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林瑩略有些尷尬地衝微眯著眼睛看著她的泉奈乾笑了兩聲,試圖蒙混過關。
裝模作樣地低咳了兩聲,林瑩試圖補救剛才的失誤,挽回泉奈的信任:“你彆擔心,真的,斑一定能複活的,我向你保證!”
似乎覺得這樣的保證太過於單薄,不足以取信泉奈。
林瑩拍了拍胸脯,十分大氣地表示:“帶土反水了不是什麼大問題,大不了到時候我來複活斑,保證讓他的計劃照常進行就是了!”
她早就和長門說好了,會在“曉”組織與帶土、黑絕決裂時幫助帶土奪走輪回眼,促使宇智波斑複活。
現在帶土反水回了木葉,黑絕更不可能放棄輪回眼,一定是要把斑的眼睛奪回去的,她這樣和泉奈保證可不算撒謊,幫黑絕奪回輪回眼正是在幫助斑。
泉奈心中的懷疑是否打消了除了他自己以外再無人知曉,但林瑩的這個承諾對他來說卻如同一枚定心丸,讓他瞬間安定下來,不再為斑的複活過分憂慮。
林瑩雖然有話不詳儘、故意隱瞞的時候,但她既然說出了這樣的承諾,那斑哥複活的事情就是板上釘釘,再無意外了!
泉奈心安了,林瑩卻仍有些遺憾,忍不住歎道:“泉奈,要是你的身體仍保存完好就好了,這樣我就能請佩恩用外道·輪回天生之術複活你了。”
複活死者所需的海量生命力對林瑩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可承載死者靈魂、與之完全匹配的身體就不是她能提供的了。
如果不是這十二年來林瑩一直將野原琳的屍體保存得很好,她想複活野原琳也是一件難事。
“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泉奈語氣淡淡地應了一句,眼底並沒有遺憾、失望和落寞,有的隻是一片如水的淡漠和冷靜。
無法達成複活所需的條件,隻能附身在白絕身上,處境不可謂不差,但泉奈真的不怎麼失望。
比起以前被束縛在宇智波舊族地無法離開,現在他的處境已經好多了,更不要說,他很快就能再見斑哥,見到活著、重新歸來的斑哥。
肩膀垮了下去,林瑩比泉奈這個當事人還要失望,難掩遺憾地歎息道:“唉……泉奈你不懂的。”
如果泉奈能複活過來,那事情就更有意思了,她真的非常期待泉奈複活後與斑碰麵的場景!
看看吧,隻是在斑和黑絕的計劃實現之前複活了野原琳,就直接動搖了帶土的意誌,甚至於讓黑絕和帶土之間的信任徹底崩潰,二人最終難以避免地走到了分崩離析的地步。
如果斑最在乎、最重視的弟弟泉奈複活了,擺脫了如今白蘿卜小人的模樣活生生的站在被黑絕報以眾望的斑麵前,不知道同樣才複活不久的斑又會是何種反應。
斑會不會也像帶土一樣動搖意誌,徹底放棄原來的理念和夢想,隻願攜手泉奈放下忍界的紛紛擾擾,找一個不為人知的幽靜地方兄弟倆一起隱居呢?
林瑩真的很期待斑在夢想和弟弟之間做出的抉擇會是什麼。
隻是可惜,泉奈連自己葬在哪裡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憑空得來一副與他的靈魂完美融合的軀體供他複生。
想要複活泉奈,怕是不可能了,除非能想辦法弄到一具適合他的身體。
各大忍村派遣的忍者軍隊在雨之國會合後,數萬忍者才駐紮下來修整了一日,忍村聯軍這邊就發生了一件大好事。
嗯,至少對雲隱村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雲隱村曾經的八尾人柱力奇拉比被“曉”組織放了回來。
雖然奇拉比體內的八尾已經被抽走了,但奇拉比本人卻安然無恙,依舊壯得跟頭牛似的,半分沒有人柱力被抽走尾獸後的虛弱乃至於生命力衰竭。
對此,雲隱村的雷影艾十分高興。
奇拉比是他的義弟,更是他的左膀右臂,他們兄弟二人之間的情誼十分深厚,就是親兄弟也未必有他們的感情真摯。
奇拉比平安歸來,艾這個弟控心中的焦躁被抹平了大半,他就像脫了殼的毛栗子一樣整個人安穩了下來,不像前些時候那樣滿身躁鬱憤怒,壓抑著風雨欲來的雷霆怒火。
兄弟重逢,艾和奇拉比儘顧著高興去了,反倒是聽說了此事趕來詢問的水門率先對“曉”組織的行為提出了疑問:“奇拉比,‘曉’組織為什麼會放你回來?”
雖然奇拉比體內的牛鬼已經被抽走了,他沒有了利用價值,可把他放了豈不是給自己多增加一個敵人,“曉”組織為什麼要做這樣損己利人的事情?他們這樣做的目的何在?
撓了撓頭,奇拉比墨鏡後擋著的雙眼裡滿是茫然,他一臉懵逼地答道:“我沒問他們為什麼要放了我。”
在水門和艾無語凝噎的眼神下,奇拉比虎了吧唧地實誠答道:“他們解了我身上的鎖鏈,打開了牢房的門,這就是要放我走嘛,所以我就直接跑路了,也沒多問他們乾嘛要放我走。”
撫了撫額,水門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無奈之下,他隻好對奇拉比說道:“那你將你的經曆從頭到尾的說一遍。”
艾臉色鐵青地恨恨瞪了眼不著調的奇拉比,一雙鐵拳握得死緊,躍躍欲試的很想砸他一對熊貓眼:“還不快點把你的經曆說出來,不許有半點遺漏之處!”
奇拉比有些訕訕地抬手撫了撫鼻梁上架著的墨鏡,側頭一邊回憶一邊說道:“我和由木人被‘曉’的成員帶回雨之國的駐地後,就和岩隱村的班關到了一起。”
“我們三個被關押了好幾天,一直沒有人來抽走我們體內的尾獸,直到大筒木瑩趕到雨之國,最終是她出手抽走了牛鬼、貓又和班體內的五尾。”
奇拉比說到這裡,水門不禁出言插了一句:“你、由木人還有班被抽走了尾獸,但你們三個都平安無事,沒有因失去尾獸死於生命力衰竭。”
“對。”奇拉比肯定地點了點頭,“大筒木瑩抽取尾獸的手法很高明,她將我們人柱力和尾獸之間的聯係徹底分割,沒有傷害到任何一方。”
其實,早在之前“曉”組織攻打雲隱村,奇拉比為了保護村子不顧義兄艾的強烈反對站出來束手就擒任由“曉”組織抓走時,他就已經做好了死去的準備——
人柱力被抽走尾獸,除非像漩渦玖辛奈那樣繼承了漩渦家的變態體質,否則必死無疑,這是六十年來眾多人柱力的鮮血和性命鑄就而成的鐵律。
抬手摸了摸鼻子,奇拉比有點疑惑,但同時又非常感激,他忍不住多嘴說了一句:“其實‘曉’組織完全沒必要等大筒木瑩來抽取我們體內的尾獸。”
抽取人柱力體內的尾獸並不是什麼難度很高的技術活,實力稍微出眾一點的上忍都可以做到,奇拉比實在想不通“曉”組織乾嘛這麼大費周章留下他們三個的性命。
奇拉比是個俗人,比起死他當然更想要活。
可他現在回想之前在“曉”組織駐地的遭遇,確實覺得“曉”組織對待他們的態度怪怪的。
這個組織至今仍籠罩在重重的迷霧背後,誰也沒能看清它的真容,從這個組織身上找到的疑點反倒越發讓事情變得難以琢磨起來。
聽著奇拉比略帶疑惑的感慨,水門心下一動,腦海中隱隱有一道靈感閃過,但他一時半會兒卻怎麼也抓不住這絲靈感的頭尾。
雷影艾性烈暴躁,聽奇拉比話說了一半就停在中途瞎感慨很是不耐煩,抬手用碗大的鐵拳砸了他一下,急吼吼地催促道:“然後呢?接下來怎麼回事,他們怎麼就放了你?”
奇拉比歪了歪頭,繼續回憶道:“然後大筒木瑩跟一個紫頭發的女人說了什麼,好像是要她們把我從牆上放下來,彆再把我吊著折磨。”
“大筒木瑩帶著牛鬼他們離開後,紫頭發鬢角簪著紙花的女人就把我放了出來。”
說著奇拉比滿臉苦澀地搖搖頭,苦笑著說道:“但她隻放了我,沒有放由木人和班,我也不知道紫頭發的女人這麼做是為什麼。”
“我原本還想救由木人他們出來,但紫頭發的女人說,我要是不想走,也可以留下來繼續跟由木人他們作伴,由木人要我趕快離開,我也想把‘曉’組織已經集齊九隻尾獸的情報傳回來,所以就從‘曉’組織的駐地跑了出來。”
“‘曉’組織這到底是要乾什麼?”艾一對濃眉皺成了一團,“同時對五大忍村發動進攻、宣布第四次忍界大戰開始的人是他們,現下手下留情的還是他們!”
重重哼了一聲,艾沒好氣地冷笑道:“合著好人壞人全讓他們做了。”
水門抿了抿唇,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說出帶土和“曉”組織之間的關係,暫時並不想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
水門實在是沒臉說,他總不能跟另外四大忍村的盟友說:對不起,這第四次忍界大戰是我們木葉叛逃的一名中忍策劃的,所謂的幕後黑色“曉”組織其實也是這名中忍一手推動著組建的。
宇智波斑也好,宇智波帶土也好,全都是木葉的叛忍,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麼原因憎恨木葉,發動波及整個忍界的戰爭又是為什麼,總之這事要是公布出去,木葉免不了要背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