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狗,立刻回府。
宋瑾回去的時候,路詹正好在府邸門口候著。
“你怎麼在這裡?”宋瑾疑惑道:“你不是去京兆府尹那邊……”
路詹喪氣的扯了扯嘴角。
“原本是拘押安國公府的三少爺,但是後來宮裡來了消息,讓將安國公府三少爺直接轉到刑部,就沒我什麼事了。”
兩人說著話,一路回沈樾的院子。
“宋大小姐,您說,咱們忙乎這麼久,難道就這樣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路詹心情低落。
來提押安國公府三少爺的那個刑部官員,他認得,是安國公的門生。
這樣的人來問罪,能問出什麼罪。
一想到安國公府東跨院的那些屍體,路詹心頭就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
歎了一口氣,路詹又道:“宮裡如何?陛下要如何定罪安國公?”
“大約是無罪釋放了吧,或者,立功嘉獎。”
路詹眼睛都直了。
“是開金礦,罪同謀逆,皇上要無罪釋放了它?這皇位奪來了,他就是這麼坐的?”
激動之下,路詹口不擇言。
宋瑾聽得一怔,“奪來?什麼意思?”
話是這麼說,腦子裡卻是在重複自己的那個夢。
殺了小嬰兒的父母,奪了人家的性命和皇位……
宋瑾隻覺得脊背生寒。
路詹歎出一口氣,低低的道:“如今陛下的皇位,是從他一母同胞嫡親兄長那裡奪來的。”
“殺了他們奪來的嗎?”宋瑾脫口問道。
路詹點頭。
宋瑾覺得心口一窒,“那個皇後,剛剛生產完是嗎?”
路詹疑惑看著宋瑾,“宋大小姐也知道?”
宋瑾臉色有點發白,搖搖頭,“不知道,猜測的。”
她不敢說出她那個夢,畢竟她和路詹還不太熟悉,可她那個夢……
她為什麼要做那種夢。
太奇怪了!
元寶立在一側,拿頭拱了拱宋瑾的手,讓宋瑾怔住的思緒和冰涼的手腳有了一絲緩解。
就在這個時候,腦子裡又傳來元寶的聲音,我有話單獨告訴你。
宋瑾低頭看元寶,元寶朝著宋瑾點點頭。
“有些餓了,你去煮點吃的吧。”因著夢境與現實的牽扯,宋瑾聲音突然就暗啞起來。
路詹……
前一瞬還義憤填膺,這一瞬,頓時就……
煮飯?
他回個屁!
好在這裡是京都,宋大小姐又帶著他從安國公府搞回一罐子銀子,出去買點總是行的。
路詹沒多言,隻說讓宋瑾略等便轉身離開。
見他一走,宋瑾立刻帶著元寶進屋。
“安國公夫人向皇上提起的那封舊信,大約是在皇上登基第二個月,收到的一封找不到寄信人的密信。”
宋瑾才坐定,元寶的聲音就在她腦子裡響起。
“那封密信內容便是毫不客氣的指出,皇上的皇位得來不正,他的身份配不上這樣的皇位,將來必遭天譴不得好死。”
宋瑾……
吞了一口口水,宋瑾看向元寶:“我就是那個小孩,是嗎?”
她聲音很低,帶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