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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乾清宮一片狼藉,怒火中燒的老皇帝把能大殿中能砸的都砸了,也不管那是價值連城、稀世之寶。
此時老皇帝赤紅著雙眼,喘著粗氣 ,心中殺意滔天。難怪那奴才會變得如此積極,原來是勾搭在一起了,而那畜生卻是寧願把藥給一個奴才也不給他這個瑪法,真是‘好’孫子啊。
坐在一邊的老和尚卻是眼眸之中異彩連連,看來這藥那異世之人身上不少,不然不會那般隨意地拿出來。看來隻要達到了他的要求,那這藥還是有保證的。
看著在發瘋的兒子,他淡淡的道:“行了,現在主要的是拿到靈要,你可彆搗亂,至於日後,這天下奇人異事之多,不怕拿不下他,到時老納助你一臂之力”。
就他本身也認識幾個奇人,他可沒想讓一個異世之人登上皇位。想到他無意中得來的幾張金剛惡鬼符和那柄千年桃木法器,他就對日後行事更是添了三分把握。
這是異世客,亦可稱為借屍還魂之惡鬼。
況且,這人身上有那麼多的靈藥,那如果全拿到了,到時.........
如此想著他心中貪欲更盛,惡意更重。
老皇帝嗤笑,毫不客氣地道:“朕還道皇阿瑪怎麼那麼極積,原來也是為了那靈藥。要藥可以,但靈藥到手後還需立即啟程回五台山,那才是皇阿瑪該去之地,可彆貪念了這人世的繁華”。
看著戒備慎重的兒子,那人的挑撥還是見效了。皇室的親情啊,還真是父不父、子不子、孫不孫。
但他還是點頭,達成了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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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陳程在宮裡的那句威脅,和宮門前章大人之事,太孫的冊封之禮流程下來的很快,就算想要搗亂的也得想想能不能承受得起那煞星的報複。至於幾個想給他添亂的叔叔,陳程直接讓小林去上了九貝勒府。
小林子在見著九阿哥後,那張木納的臉上一板一眼認真的道:“主人讓奴才告訴您,他手上有前朝秘藥菱伏的解藥,這是我家主子的脈案。我家主子他並不想與恒親王和九貝勒您結了死仇,五年前動手亦是情非得已,隻要我家主子冊封之禮一過,就給您和幾位送上解藥,還請恒親王和九貝勒三思,告辭”。
說完他把手裡的脈案遞給九阿哥後沒有拖泥帶水的就轉身走人,剛走出府,小林子拍拍頭,又回往回走,對九阿哥說道
“對了,九貝勒,我家主子還說了,這解藥可以給你們,但如若拿了解藥後還給他在背後搗亂,他不介意再次給各位灌一次菱伏,讓各位再做一回太監”。
九阿哥鐵青著一張臉,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個字:“滾”。
傳達完畢的小林子很圓滿地滾了。
而在書房裡等消息的五阿哥,聽到這個消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焦躁,大馬金刀的走了出來一把奪手九阿哥手中的脈案。
越看雙眸就越亮,那雙自從中了脈案後就黯淡無光、再無一絲生氣的眼眸中變得燦爛奪目,讓人無法直視。
九阿哥看他的模樣也忍不住的把脈案搶了過來,那脈案上赫然寫著
‘無疾、康泰’
“ 好、好啊,無疾、康泰好阿,嗚嗚嗚”。九哥猶如稚子般地抱頭蹲在地上失聲痛哭,那哭泣聲中先是帶著點頹廢、絕望,而後又帶著釋然、憧憬、期待和新生。
沒有經曆過的人是無法感受到什麼叫切膚之痛,從一個人人仰望的天之驕子掉落到九幽地獄當中。整個皇城中的人都知道他中了前朝秘藥,旁人的一個眼神、一抹笑容、又或是無意中的一個動作,都讓他無比的煎熬,心中不由想著他們是不是在嘲笑他,在心中笑他是個
廢人,惡心的太監。
他越來越不愛出門、不愛見人,每天在他的一府邸中醉生夢死,唯一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就是剩下心中的仇恨了,可是現在...........
一旁的五阿哥較為克製,但此時亦是紅了眼眶,沙啞著嗓看著那抱頭痛哭的九弟道:“你覺得那奴才的話可信麼,還是這隻是緩兵之計,我等又該如何抉擇”?
九阿哥聞言抬起頭,那雙水潤的桃花眼微微上挑更是惑人,他詫異道:“信,為什麼不信。那小子行事雖然囂張詭異,但還算光明磊落,向來是不屑玩人前一套,背後一套。就像上次之事,他不也是直接灌我們藥,也不會在背後耍手段。況且乾清門之事你不也聽說了,解藥之事假不了,
我們真的有希望了”。
但想到這五年來所受得罪,臉驀地又黑了。
五阿哥長睫微垂,遮住雙眸中複雜的神色,淡漠的道:“你倒是了解他,那現在....”
九阿哥黑著臉,嫌棄的道:“呸,什麼了解釋,不過是那混賬向來如此,這些年你可看過他主動招惹彆人。哦,老四那是例外,也不知他為何就盯死了老四,不過那也是永和宮先出的手。看來,這天啊,快要亮了”。
說完九阿哥還嘴角帶笑,一臉的神采飛揚,再也不複往昔的陰沉。
五阿哥點點著,一臉平靜,但那雙激動的星眸泄露了他澎湃的心情:“好,那咱們計劃暫停,先拿到解藥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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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六十五年、六月初一、
寅時
紫禁城中的太和殿,此時是緊張而忙碌,禁衛軍嚴守宮城各門及要道,鑾儀衛在禦道兩旁陳設太孫的法駕鹵簿,旌旗蔽日,富麗堂皇,一直延至□□外。
陳程此時穿中一身繡著四爪金龍的明黃太孫吉服,一步一步的向天壇中走去,這九十九階的階梯漫長而又短暫。
完成祭天儀式式後,聽著下邊皇氏宗親、朝中重臣跪倒在地高聲大呼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孫千歲千歲千千歲”。
那呼聲震耳欲聾、響徹雲霄。原來站在頂端被眾人跪拜的滋味是這般好,難怪古人常說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
美人的滋味如何他不在意,但這天下之權,他搶定了。
他定定地看著上首的老皇帝,而老皇帝像跟他心有靈犀似的,厲目而視
目光中都充滿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