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哪裡能料到對方支援來的如此之快,為首的大漢他見過,乃是後將軍府第一號家將高覽,聽說武藝不俗,可是那十幾個持弩的騎兵太過凶悍,居然一言不合就殺人!
高覽縱馬來到袁珣麵前,將手中的大刀淩空一拋,黃忠抬手接過,風鳴刀在手中舞個刀花,冷冷看著呂布。
行家出手,就知有沒有,呂布是誰?一眼就看出黃忠武藝不下於自己,那一口刀又沉又穩,偏偏在黃忠手中靈動的如同閃電一般,加之黃忠彎弓射鐵脊箭的臂力,僅憑自己手中這把寶劍,隻怕挨不過三刀。
他有些後悔巡邏之時不帶自己的方天畫戟出來了。
騎兵一到,便將呂布和其手下團團圍住,呂布手下兵士頓時緊張的圍成一個圈。
袁珣目光爍爍的看著呂布,這位三國第一狠人出現在洛陽,說明董卓也不遠了吧?自己是要和董卓作對的,倘若呂布真如曆史上那般殺了丁原投奔董卓,那呂布將是自己的一大患啊!
想到這裡,他頓時心中殺意湧起,現在呂布隻是一個小小的主簿,就算自己殺了呂布,丁原又能奈自己何?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
袁珣一麵想,右手不自覺的抬高了起來。
隨著高覽而來的除了袁氏家兵,持弩的更是袁珣手下騎兵,自然對自家君侯的動作熟悉無比,眼看著袁珣手抬了起來,紛紛將弓弩瞄準!
呂布看著那不用上弦的弩弓,心中不禁一緊,因為是在洛陽的尋常巡邏,莫說是方天畫戟不曾帶出來,他甚至連甲胄都沒穿,那公子哥明顯對自己動了殺意,一聲令下自己恐怕就成了刺蝟!
他恨恨瞪了還在哀嚎的魏續一眼,要不是這個小舅子節外生枝,自己怎會憑空惹上袁珣這一號說殺人就殺人的小煞星?若不是此時劍拔弩張,他真恨不得去一劍砍了魏續!
但是呂布是什麼人?那也是從五原匈奴人屍體堆裡爬過來的凶人,當然不會坐以待斃,麵色越發沉重,甚至多了幾分猙獰,他虎目死死盯著袁珣身邊的黃忠,他看得出來,黃忠才是一群人武藝最高的一個,隻要能夠拿下黃忠,便可以擒住這個所謂的冠軍侯,隻有那時候,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住手!”
就在氣氛凝重到極點的時候,不遠處大喝傳來,隻見遠處一個老者騎著快馬朝著這邊趕來,那老者一身盔甲,頭戴鶡冠,紅綢大氅隨風飄揚,倒是十分威嚴!
老者身後跟著大隊手執矛戈的兵士,這些兵士顯然是隨著老者快馬趕來,一個個氣喘籲籲。
袁珣一愣,眼中殺意一閃,不顧那邊阻止,右手一揮!
遠處老者一聲驚呼,隻見那些持弩騎兵對著呂布手下兵士連連扣動弩機,弩箭猶如連珠一般射出,十多柄追月弩驟風暴雨一般形成箭幕,朝著呂布一群人籠罩過去。
虧得呂布手下兵士忠心,將呂布圍了個嚴嚴實實,加上呂布武藝高強,將手中寶劍揮得密不透風,護住周身。
尋常兵士可就沒那麼幸運了,紛紛慘叫倒地,不一會兒呂布身前就沒有活人了,隻剩呂布手持寶劍立在那裡!
騎士們看著袁珣手再次落下,快速換了箭匣推動機擴上弦,瞬間又抬起追月弩對準呂布,呂布如臨大敵,橫劍在胸前,死死盯著那些持弩騎兵。
“冠軍侯手下留情!”
“快!圍起來!”
這時候,老者終於趕到,一眾兵士也將一群人圍了個嚴實,可是見識過袁家騎兵,特彆是冠軍縣騎兵手中連弩威力的兵士們,心中皆恐懼不已,愣是離這袁家騎兵三丈才止。
老者滾落馬鞍,護在呂布身前,對袁珣叉手道:“執金吾丁原見過袁君侯,今日皆是誤會,請君侯手下留情啊!”
袁珣殺心再大,也知此事這時已然不可為,歎了口氣,擺了擺手,那些執弩騎士這才將那奇形怪狀的連弩背到身後,可是卻也是噌一聲紛紛抽出橫刀,冷冷看著場中丁原和呂布。
袁珣拱拱手算是和丁原打過招呼,冷道:“誤會?丁將軍,你這義子縱容手下調戲我的內眷,你告訴我這是誤會?”
呂布皺眉道:“義父,孩兒並未縱容手下調戲他的女眷,隻是魏續自己的行為,孩兒還製止了!可是他一上來先讓手下射傷魏續,還儘誅我兵卒……”
啪!
呂布還未說完話,隻覺臉上一痛,不敢置信的看著揚起手掌的丁原。
“閉嘴!還不和冠軍侯道歉?!”
丁原怒極,一邊吼一邊反手又是一掌摑在呂布臉上!
“我……孩兒……”
呂布訥訥捂著臉頰,一時間漲紅著一張英挺的麵容說不出話來,還未等他說什麼,丁原又是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
“還不給我道歉!”
呂布無法,自己這義父的話怎麼也要聽,心不甘情不願的朝著袁珣拱了拱手,硬著口氣道:“今日冒犯之舉,還請袁君侯原諒!”
他抬眼卻瞥見那天仙般的少女含笑看著自己,一時間臉上疼痛全然不覺,隻覺得這他的臉似有股烈火再燃燒,那烈火也在灼燒著他的心,若是此刻地下有個洞,他恨不能立馬鑽進去!
袁珣冷笑一聲還刀入鞘,冷冷說道:“看在丁將軍麵上,今日便饒你一條狗命!”說著踱步到了呂布麵前,忽然抬起腳一腳蹬在呂布小腹處。
呂布雖然雄壯,可是袁珣也是多年跟著大劍師王越學習擊劍,練武多年力量自然不弱,一腳之力將呂布蹬的登登登退後三步。
呂布何等傲氣,幾時受過如此侮辱,不禁勃然大怒,右手搭上寶劍就要拔劍!
“呂奉先!你個逆子!你想作甚?”
聽得丁原一聲咆哮,呂布這才鬆開劍柄,可是卻死死瞪著袁珣,若是眼神能殺人,他那如同虓虎般的眼神隻怕要殺死袁珣一百次!
“呂布是吧?呂主簿,我記住你了,我會盯著你的!”
袁珣冷哼一聲,轉身擁住海棠的肩膀,偏頭對丁原道:“丁將軍,你家這個頑童正要好好管教,要不然總要給你惹下禍事,隻望你不要養虎為患才好。”
丁原也是麵上一愣,心中火起,可是畢竟是自己理虧,他又不好發作,隻好麵無表情拱手道:“丁建陽謝過冠軍侯教誨。”
“哦對了。”袁珣轉身回道,“釘著那傻x的車本侯不要了,沾了那傻x的血本侯嫌臟,送你們了!你們最好把那傻x送走,要不然再讓我在洛陽見到他,我擰下他腦袋掛在洛陽城門口當燈籠,不信的話,試試。”
丁原頓時氣得渾身顫抖,雖然不知道袁珣口中的“傻x”是何意思,可是看著袁珣那輕蔑的模樣,想來是極為惡毒的語言。
呂布更是氣急,奈何手被丁原死死抓住,隻得仰天怒吼不止!
猶如虎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