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我想你了。”
海棠哪裡受得了來自兩千年後靈魂直來直去的告白,一時間雙頰緋紅,心如鹿撞,低下頭,耳根子都紅透了。
“妾……妾也想袁郎了……很想……很想……”
想起袁珣不在的日子,想起袁珣受裴元紹箭傷的消息,想起袁珣帶八千士卒直麵五萬黃巾軍的消息,想起那些日思夜想,少女眼眶一熱,清淚似雨滴一般滴在桃灼閣的地毯上,濕潤了一片,也濕潤了袁珣的心。
袁珣前世也未曾怎麼談過戀愛,哪裡受得了這個,見海棠流淚,不禁慌了神,站起身手忙腳亂的幫海棠拭去淚珠。
“你怎麼哭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我這個人對女孩子說話一向胡言亂語的,你莫要往心裡去才是啊!我錯了!”
“不……妾是高興……”
一根手指忽然輕輕束在袁珣的唇上,袁珣隻覺得嘴唇上柔柔的涼涼的,忍不住崛起嘴唇輕輕吻了一下。
海棠身體一顫,羞紅著臉低下頭,想要收回手指,卻被袁珣一把抓住小手,她隻覺一個大力湧來,身體已然跌入袁珣懷中。
看著那嬌柔美絕的麵龐,袁珣不禁低頭輕輕朝那光潔如玉的額頭上吻去,未想到海棠卻是一仰頭,還未等袁珣反應過來,迎接他的卻是那如同花瓣一般的雙唇。
海棠的唇有些微涼,卻是潤潤的,軟軟的,帶著玫瑰的口脂香味,袁珣尚未細細品味這冠絕紅塵的雙唇,便覺一點絲滑叩開了自己的牙齒,和自己的舌頭糾纏起來。
少女的吻尚且青澀生疏,在袁珣舌頭不自覺的攻城略地中她身體越來越軟,可她還是努力的迎合著袁珣。
一年,對於海棠來說已經太久了。
就算再教坊司,她也從未覺得日子如同自己獨自在洛陽等待良人歸來時這般難熬。
古人說的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海棠真的體會到了。
感覺袁珣移開雙唇,一雙臂膀已然緊緊擁住她,好似要把她揉進自己身體才能甘心,不知何時,二人已然倒在那華麗的西域駝絨地毯之上,海棠隻感覺自己頸間傳來一陣令人心悸的酥麻,卻是袁珣雙唇已然在她天鵝般的頸上遊走。
“嗯……”
這個墜入凡塵的仙子,不食人間煙火的佳人,鼻息中不自覺哼出的聲音仿佛點燃了袁珣心中的火焰,他腦中渾渾噩噩,隻知道跟隨著**的本能行動,手上的綿軟嬌柔讓他的靈魂都戰栗不止。
海棠感覺到愛郎的動作,胸前隔著衣物傳來愛郎手掌的壓迫感讓她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袁郎,要了我吧!不要再和我分開了……這種相思的苦,妾不想再受了……”
如泣如訴的聲音在袁珣耳旁響起,那是海棠的心聲,同時也讓袁珣腦袋清醒過來。
他在乾嘛?
海棠隻有十六歲啊!
袁珣晃了晃拿腦袋,萬分不舍的將手從已頗具規模的山巒上移開。
海棠閉眼,隻待情郎幫她寬衣解帶,卻發覺身上壓著的少年已然支起手臂,不禁張開大眼睛,帶著幾分嬌羞,更有幾分疑惑的看著袁珣。
“我們……不能這樣……”
袁珣看著身下雙頰緋紅,一副“任君采劼”的海棠,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
海棠聞言如在雷劈,渾身一顫,臉上的潮紅迅速退去,換上的是病態的蒼白,她雙眸顫動,水霧瞬間彌漫。
“袁郎……還是嫌棄妾身……”
海棠眼淚又流了出來,咬著下唇泫然欲滴的說,語氣中那種絕望讓袁珣的好似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袁珣趕忙坐起,將海棠擁於懷中,慌亂的想吻去海棠臉上的雨露。
海棠用手輕輕一擋,擋住袁珣的臉,聲音愈發清冷。
“君侯既然看不上海棠,當初就不該給海棠承諾……海棠自被君侯救出那日起,就是君侯的人,倘若君侯隻是想要海棠的身體,隨時拿去便可。”
說著,海棠哽咽起來。
“棠兒說的哪裡話,我真心愛棠兒,倘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讓我生兒子沒糞門!”
海棠一聽,心中一暖,忙用手捂住袁珣的嘴,嗔道:“我信你便是,莫要亂發什麼毒誓,生兒子沒……什麼的,難聽的緊!”
袁珣捉住海棠的手,輕輕一吻,傻笑一下不出聲。
“那袁郎為何……不要了海棠?莫不是因為那公主……海棠可以等的,等袁郎迎娶公主後,在嫁給袁郎為妾便是。”
袁珣一挑眉道:“胡說八道!那劉彤驕蠻可惡,毫不講理,我才不娶那惡女為妻!”
海棠聽袁珣如此說當朝公主,不禁瞪大了眼。
“隻是海棠年紀尚小,早早破身不利於健康,倘若是懷了身孕,過早生產可是要命的。”
這個時代醫療條件落後,莫說是嬰兒容易夭折,生孩子和去鬼門關轉一圈沒什麼兩樣,倘若是難產,更是被閻王貼了帖子必死無疑!
自己母親劉瀧不就是命隕於此麼?
海棠看袁珣言語真摯不似作偽,心知情郎確實是憐愛自己身體,也是心中溫暖。
“可是妾身若是懷上袁郎的孩子,就算是死,妾身也是甘之若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