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袁隗為了讓袁珣避開**,讓袁珣走的極為匆忙,二人也沒來得及道彆,此番袁珣回來不過三天,雖不說忙碌,也算是瑣事纏身,一直都沒有時間去找曹昂,未想到今日曹昂居然在路上堵自己。
“長高不少嘛!”
袁珣笑著回答:“你怎麼就不長呢?”
曹昂輕輕擂了袁珣一拳,笑罵道:“怪我咯?怪我父親!你這小子去年走的無聲無息,今年回來也不來找我,怎麼著,我一介白身配不上和你袁大侯爺相交?”
袁珣嘿嘿笑道:“以後得叫我袁大將軍,老子現在是虎賁中郎將了!”
曹昂一呆,笑道:“看把你牛x的,早晚我也能追上你,讓你先走一步是看你小讓著你,告訴你,你若是霍冠軍,那我就是班定遠,征西大將軍的名號我要定了!”
“嘿嘿,沒事,兄弟會扶持你一把的!”袁珣哈哈大笑起來。
二人乃是從小穿開襠褲一起長大的好友,袁珣的說話方式自然也影響著曹昂,是故可能這個世界上,曹昂是思維言行最和袁珣接近的朋友。
袁珣一覽曹昂的肩膀道:“走走走,今日高興,去夕羽樓喝酒,我讓海棠給咱們彈個琴,再給找兩個姑娘,不過先說好,能不能泡得到人家可憑你本事。”
曹昂聞言擺手惋惜道:“哥們兒也想去,奈何今日有正事找你。”
袁珣奇道:“喲?曹子修居然改邪歸正了,放著美女不撩,居然和我談正事?說吧,你有何正事找我?”
曹昂正色道:“君瑜,你和我說句實話,你回來乾什麼?何大將軍並未召你帶兵進京,本初叔父也未曾召你回來,你不但回來了,還和何太後搞在一起,你這什麼虎賁中郎將就是太後封的吧?你怎麼想的?居然回來趟洛陽這趟渾水?”
袁珣沉默了一下,盯著曹昂問道:“你今日是受何大將軍囑托來尋我的麼?”
“那倒不是。”曹昂搖搖頭道,“大將軍命我父早晨去你家尋你,可是你卻已經出了門,下午我父親知道你進了宮,何大將軍很生氣,連公路叔父都發火了,說你是袁家的叛逆,居然勾結宦官,丟儘了袁家的臉,正往這邊趕來尋你去大將軍府過問,但是哥哥知道你是什麼人,這才先他們一步來尋你。”
袁珣朝著曹昂作了一揖,說道:“哥哥仗義。”
“你少和我說這些,你不是貪戀權勢的,再說了,憑後將軍的關係,你也能平步青雲,你究竟為了什麼去和太後接觸?你不知道大將軍這番布置就是為了逼太後剪除宦官麼?今日很多宦官都來找大將軍求情,甚至獻上家產,大將軍都沒有妥協。”曹昂拉著袁珣的袖子急切的問道。
“子修哥,我且問你,你真的覺得我叔父和何大將軍召董卓丁原進京是好事麼?”袁珣很認真的看著曹昂說道。
曹昂一愣,想起前段時間曹操和何進的辯解,還有曹操回家後唉聲歎氣的樣子,下意識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父親很反對。”
“以孟德叔的才智,不難看出大將軍這是在玩火**,現在天下動蕩,有野心的人都在等待一個機會,他們這樣把惡狼往家裡放,不就是把機會拱手讓給人家麼?”
曹昂點了點頭,袁珣的話很有道理,要不然曹操也不可能為了此事心憂不已,但是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大將軍何進還坐鎮洛陽,又能出什麼事情呢?
“你想憑一己之力阻止這事?這不太可能,本初叔父和何將軍一門心思想借雄兵逼太後誅殺宦官,現在太後也開始鬆動了,他們就更不可能停止了,你這是在做無用功。”曹昂搖了搖頭,小聲說道。
袁珣歎了口氣道:“我哪有那回天之力啊!”
曹昂疑惑的看了袁珣一眼,他知道他這兄弟的性子,絕對是一個不見兔子不撒網的性格,更本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這又說不通了,倘若袁珣不是來阻止大將軍的,那麼又有什麼理由和太後接觸呢?還從太後哪裡拿了那麼大的好處,明擺著和大將軍作對啊。
“各路軍閥進京已成定局,我隻是回來看看能不能阻止最壞的情況出現,倘若無力回天,那麼也要為我冠軍縣幾萬百姓爭取一個從容撤退的時間,也給我袁家爭取一個離開的機會。你也要提醒孟德叔父,早做準備為妙。”
袁珣沉重的語氣讓曹昂心生不妙之感,這麼多年了,他從未在袁珣臉上見過這樣的表情,他也相信袁珣,袁珣從來不說大話。
所以曹昂打定機會,要將袁珣的話轉告給自己的父親。
“那大將軍那邊怎麼辦?”
袁珣聳了聳肩膀道:“我是個孩子,孩子犯錯總有回頭的機會,而且我又不阻止他們除宦官,他們進皇城也不是我能攔得住的,我二叔不會為難我,我三叔……他敢為難我麼?”
曹昂想起他們一夥人趕著馬群將袁術的府邸弄得一團糟的時候,不禁哭笑不得的看著袁珣,豎了豎大拇指。
“袁珣!你這豎子!讓我一通好找!”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一聲大喝,一個鶡冠男子騎在一匹大宛馬上,身後跟著不少士兵,男子長得不差,和袁珣有幾分相像,隻是三縷長須飄飄,但是麵目陰兀,讓人見之懼怕三分。
男子縱馬狂奔,驚得街上百姓分分避讓,她也不管,隻是怒氣衝衝的朝著袁珣拍馬而來。
不是“路中惡鬼袁長水”袁術袁公路又是誰?
袁術很生氣,袁珣回來也就便罷了,居然去和何太後見麵,而且宮中傳出消息,袁珣被何太後封了虎賁中郎將!
那位置本來應該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