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隻是一個長水校尉,掌管著五校禁軍中的一部,可是虎賁中郎將不一樣,那可是真正的比秩兩千石的高官,實職將軍啊,況且宿衛皇城,權力極大,可以說皇城之中由虎賁中郎將說的算。
他怎能不氣?
袁術看到鮮衣怒馬的袁珣,隻覺怒火中燒,騎馬來到袁珣身邊,抬起馬鞭劈頭蓋臉朝著袁珣抽去。
正當那掛著風的馬鞭要抽在袁珣臉上時,袁術眼前一花,隻見一杆銀槍接住了他的馬鞭,抬眼再望,隻見袁珣身後一個身穿銀甲的少年將領不知何時上前,以一杆冒著寒光的銀槍接住他的馬鞭,長槍一抖,槍尖將那馬鞭絞成三截!
袁術大怒,拔出腰刀大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敢阻我?你可知我是誰?”
見袁術拔刀,他身後的兵卒也紛紛將武器亮了出來。
“這位將軍親自重,末將陳到,這是我們虎賁中郎將的馬架,若再驚擾,休怪末將無禮!”陳到手持長槍冷冷道。
袁珣的衛士乃是黃巾力士組成的精兵,管你是誰呢,眼見上官被威脅,紛紛冷笑著從馬背弩囊中取出追月弩,哢啦一推機擴,讓弩弓上弦,對準了袁術手下兵卒。
袁珣被袁術嚇了一跳,這時候眼看袁術拔刀,心中也怒火從生,左手扶住破軍刀鞘,右手嘩啦一下抽出破軍,自下朝上撩向袁術胯下駿馬的脖子,袁珣使得是後世劍道居合術的法子,抽刀快得眾人根本看不清,隻見刀光一閃,袁珣還刀入鞘。
這時候,袁術胯下棕色駿馬發出一聲慘烈的嘶鳴,馬脖子上一股血箭射了出來,前蹄一軟,居然躺倒在地,那脖子上被袁珣的破軍砍出半尺深的傷痕,眼看是活不成了。
好在袁術也是自小習武之人,身手還算敏捷,狼狽的在地上一滾,這才沒有摔倒被馬壓住。
袁術勃然大怒,大喝道:“反了!反了!你這小畜生居然還敢行凶?今天不教訓你,還讓你給袁氏蒙羞麼?你這勾結奸宦的東西!不配做我袁家的子弟!”說著,就要拔刀砍袁珣。
“射腿!”
袁珣手一揮,幾點寒光射向袁術手下兵卒,幾個人大腿中箭,慘叫著倒地,一眾袁術手下凶焰一滯,再看袁珣的衛士,極快的上弦,又再次將弩弓對準了袁術一群人。
袁術也被那弓弩的威力嚇了一跳,要知道他手下的士兵都是五衛禁軍中的精銳,腿上都兩檔鎧的下擺擋住,那帶著輪子怪模怪樣的弩不但射穿了甲片,甚至直沒箭尾,再看那群騎兵上弦,簡直快的驚人,嚇得他冷汗冒了出來,腳步也停了下來。
“少給我扣帽子,你幾時見我投靠宦官了?我作為先帝女婿,大漢冠軍侯,又是東宮舍人,太後召見我能不去麼?太後封虎賁中郎將我能拒絕?再說了,配不配做袁氏子弟,叔父你說的算麼?”袁珣冷冷道。
袁術一時語塞,袁珣說的也沒錯,他身懷漢室骨血,乃是宗室公主所生,又是先帝選的駙馬爺,今日太後召見,袁珣真的沒有什麼理由拒絕,再說了,袁珣隻是任虎賁中郎將,也沒和宦官勾結,這是事實。
袁術看著自己受傷的部下,火氣又上了,指著袁珣罵道:“小畜生,我好歹是你叔父,你居然敢殺我馬匹,傷我兵卒,這又怎麼說?”
袁珣輕輕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遐邇道:“你意圖行刺上官,以下犯上,我被迫自衛,你要我說什麼?”
“你……!”
袁術氣得麵目醬紫,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居然會被扣了個行刺上官的帽子,可是袁珣是正兒八經比秩兩千石的虎賁中郎將,他隻是個一個秩一千六百石的長水校尉,他用鞭子打袁珣,不是行刺上官又是什麼?
“我是你叔父!”袁術氣得咆哮起來。
“我是你上官,咱們大漢以孝治國,看在你是我叔父的份上,免禮了。”
袁珣冷笑著,說出來的話讓袁術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好!你當街襲擊我,我大人大量,以下犯上這事也既往不咎總成了吧?還有事麼?沒事讓開路我回軍營了,”
袁術吃了個啞巴虧,縱使心裡怒火滔天,卻沒有理由發出來,憋得差點吐血,直到袁珣說話,這才想起自己乾嘛來了。
“哪裡走!大將軍聽說你和太後勾連,極為生氣,和我去將軍府!小畜生,倘若你真的勾結宦官,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袁珣麵色不變,冷笑道:“袁校尉,本將再提醒你一遍,本將乃是虎賁中郎將,官職比你大!倘若你再對本將口出汙言穢語,本將不但要教訓了你,還要將你扭送河南尹衙門!”說著,袁珣又將手抬了起來。
袁術看袁珣身後的騎兵隨著袁珣的手,又將那古怪弩弓瞄準,不禁心中一驚,再也不敢放狠話,冷哼一聲皺眉看著地上的馬屍,怒喝道:“抬起受傷的,帶上這馬屍體,走!”
袁珣嘿嘿一笑,放下手翻身上馬,悠然道:“袁校尉,你去哪裡啊?前麵帶路!”
袁術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隻得一言不發的帶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袁珣朝著何進府邸走去。
同時心中嘀咕:這小子飛揚跋扈,歪理甚多,自己卻又奈何不了他,到底誰特麼才是路中惡鬼?
一時間心中鬱悶欲絕。
“臥槽,這小子,更囂張了!牛x!”
曹昂目瞪口呆的看著趾高氣昂騎在馬上往將軍府走的袁珣,在看看那麵容已然扭曲的袁術,不禁朝著袁珣背影豎起了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