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馥這幾天心情說不上壞,雖然他親自領兵被鞠義所敗,但是那煩人的劉惠就連死了都還在遊街示眾,終於將他多日來的怨氣發泄了一部分。
冀州是大州,更是大漢天下重資之地,兵多糧多,雖然鞠義擊敗韓馥,但是說白了,信都不過區區一縣之地,鞠義即使兼並了信都縣兵,也不過堪堪兩千人。
韓馥正在重整糧草舉兵準備再次進攻信都,隻要拿下鞠義,冀州還在他的掌控之下。
其實讓韓馥能夠心安的還是袁紹。
袁紹自棄渤海前往陳留討董,派遣大將顏良文醜回渤海募了一次兵,等到顏良文醜帶兵前往陳留後,尚在成皋的韓馥便差手下接管了渤海郡。
也就是說,心腹大患袁紹算是徹底在冀州沒了落腳之地,隻能與他那侄子袁珣客居與陳留城外。
聽說那袁君瑜又救助聚攏了十幾萬洛陽百姓,合他手中原本的七萬多百姓,已然達到了百姓二十萬,二十萬人每日人吃馬嚼便是一大筆糧草,想必不出幾天,拖也將這對叔侄拖垮!
鞠義……不過疥蘚之患,而袁紹,才是韓馥心頭大敵!
“報!審配求見!”
韓馥眉頭一皺,審配和那劉子惠一樣,都是一副臭脾氣,尤其是劉子惠死後,審配對自己更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好在審配原本也不受他重用,是故韓馥也一直沒有懲治審配。
關鍵是審配和劉惠不一樣,劉惠乃是中山名士,但是審配之前卻是做過陳球的幕僚的,名聲比起劉惠大了不少,所以韓馥也不好對審配下手。
“……讓他進來。”
想了想,韓馥還是讓審配進來了。
劉惠死於他的陷害,這讓手下謀士們都有了些許怨言,若是此時在冷落審配,隻怕冀州事物有些不好掌控。
一身直裰的審配進入韓馥書房,振袖叉手行禮道:“審正南見過明公。”
韓馥眉頭微微皺了皺。
這就是讓韓馥不爽的原因之一,韓馥知道自己不算是什麼賢名之人,但你審配好歹也是他韓馥手下的屬官,見了上官連主公都不會叫一聲,就算審配不認可韓馥的才華,可是也不能不給韓馥麵子啊!
韓馥皺眉愣道:“正南不在官署處理冀州大小事宜,有何事來見某家?”
審配麵無表情的回道:“配來見明公,乃是來救明公性命。”
韓馥氣笑了,眉頭一挑道:“我冀州雖然盤踞這黑山賊和鞠義這樣的賊子,但在大漢也算是一個祥和平安的地方,能出什麼事情讓正南救我性命?”
審配直梗梗的看著韓馥,搖頭道:“明公以為某在消遣於你?”
“不然呢?正南若沒事,便下去吧。”
眼不見心不煩,要不然自己脾氣上來,再斬了審配,隻怕冀州世家們要出亂子。
“吾今日見了袁紹手下謀士高乾、逄紀。”
“審正南!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麼?!”
韓馥聞言勃然大怒,喝道:“身為冀州從事,你居然敢私自接見袁紹手下,你遇通敵焉?!”
“正因配是冀州從事,吾才見了逄紀和高乾,若是不見,隻怕不出月旬,明公首級或懸於鄴城門頭!”
韓馥聞言更是怒極,轉身就要拔牆上掛著的佩劍。
審配冷笑一聲道:“明公可知,幽州公孫瓚此時已然帶兵南下,正欲奪取冀州!”
韓馥抽劍的手忽然一抖,轉頭不可置信的問審配道:“你說什麼?!”
審配歎了口氣,搖頭道:“明公啊,這是逄紀帶來的消息,想必不出一日,我們冀州也將得到公孫瓚舉兵的消息,我來便是告訴明公,明公要怎麼應對公孫瓚的強兵?”
“他……他為何平白無故謀我冀州……你豈非危言聳聽?”
審配叉手行禮道:“明公恕配不敬,明公您才德不顯,鞠義八百人反叛,明公親自帶兵平亂,卻被殺的丟盔卸甲,公孫瓚乃常年在遼西與異族作戰的猛將,且心懷野心,聽聞了此事哪能不動心?明公所領的冀州,已然成為身懷重寶的巨嬰,隻要是稍有實力之人,人人可圖,懷璧之罪明公豈能不知?
且公孫瓚手下重兵數萬,和幽州牧劉虞想來關係不睦,為了和劉虞分庭抗禮,奪取冀州後也可派兵東進謀青州,公孫瓚乃天下梟雄,豈能不動心?”
韓馥訥訥放開寶劍,在審配陰冷的目光中頹然坐回作為,將臉深深埋在手掌中,半響之後,這才問道:“那……那以正南隻見,我該如何麵對?”
“袁本初乃是渤海太守,說起來也算是明公你所屬官員,他離開渤海後雖然自領車騎將軍,但是卻被明公你占了渤海,他非但沒有揮兵攻擊冀州,還派人來互通詳細,明公何不見見袁本初手下謀士,想必能夠有個答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