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營中是不是有個神上使?”
賊兵這才知道這兩個惡鬼乃是人,也知道了他們為什麼而來。
他點了點頭。
“他的營帳在哪裡,指給我!”
賊兵遲疑了一下,又覺得脖子一痛,趕忙伸手指了指軍寨中心的一個營帳。
就在那賊兵放下手的一刹那,影六匕首整個沒入賊兵脖子,刀尖從另一側穿了出來,影六順手一剌,賊兵脖子被切斷半個,整個人拉鬆著腦袋軟倒在地,鮮血如同水流一般泊泊湧出傷口,身體抽搐了兩下便沒了聲音。
二人對視一眼,下了瞭望台,順著牆根到達下一個瞭望台!
一炷香時間後,四個瞭望台上的放哨賊兵全被清理了個趕緊,而影五影六也確認了,馬青陽確實就在中心那個營帳內。
二人如同個鬼魅一般在黑暗處行進,避過兩撥巡夜的五人小隊士兵,這才來到了營帳後麵。
營帳門是有兩個身材高大的黃巾力士把手的。
影五朝著影六打了個手勢,影六端起連弩半跪轉身警戒,而影五掏出匕首,輕輕用刀尖在那大帳上一劃。
鋒利的匕首瞬間劃破了麻布製作的大帳。
影五拍了拍影六的肩膀,二人進入大帳。
大帳之中桌案輿圖一應俱全,而毛皮鋪著的地鋪上正有一人正在熟睡,正是馬青陽!
二人躡手躡腳靠近馬青陽,影五從懷中拿出一塊絹布,從背後掏出一個瓷瓶打開,將瓷瓶中的粉末全部倒在絹布上,然後輕輕誇馬青陽腰上蹲下,將布滿了粉末的絹布對準馬青陽的口鼻。
影六則來到了馬青陽的腦袋前,朝著影五點了點頭,從腰包中夾出兩根小指長的鋼針含在嘴唇上,一手拿出一根竹製吹管,另一隻手伸手輕輕捏住了馬青陽的鼻子。
馬青陽呼吸不順,睡夢中下意識的張開嘴,並動了動腦袋……
就在這一瞬間,影五雙手拿著那絹布狠狠按住了馬青陽的嘴!
“唔……唔……!!!!”
馬青陽瞬間清醒過來,但隻感覺大量的粉末順著嘴巴湧入口中,嗆得他眼淚直流!
他拚命掙紮,奈何影五雙腿夾住他的腿,雙手馬上按住他的手,整個人壓在他的身上,他怎麼掙紮都沒用,隻能拚命發出嗚嗚聲,試圖引起護衛的黃巾力士的注意。
他成功了。
帳外傳來詢問聲,隨後兩個大漢掀開門簾入內查看。
在馬青陽燃起希望的眼神中,他看到他頭前麵的那個黑臉人舉起一根管子放在嘴上,噗噗吹了兩聲。
隻見那兩個黃巾力士痛苦的捂住喉嚨軟倒在地,連慘叫聲都沒發出來。
影六冷冷看了馬青陽一眼,走到門口將兩具屍體拉進帳篷,馬青陽也感覺腦袋開始昏昏沉沉,渾身發軟,片刻後他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是整整一瓶麻沸散,不要說是一個人,即便是一頭大蟲吃了嘛呢多麻沸散,也得睡上兩天!
見馬青陽沒了動靜,影五這才鬆開壓製他的手,從背囊中掏出細麻繩,把馬青陽捆了個結結實實,為防止他醒過來,影五還特地把剛才的絹布塞入他口中,又用麻繩封了口。
影五動了動因為用力有些迸裂的傷口,這才示意影六扛起馬青陽,同時自己掏出連弩從破洞摸了出去,為影六開路。
北鎮暗部錦衣衛士平素除了訓練暗殺潛伏,滲入和體能也是一個日常訓練項目,彆看馬青陽一百四十來斤,可是影六看著他如同扛著一隻山羊,絲毫不影響活動。
二人從光照不到的暗處來到寨門口,影五用一根針開了大鎖,二人這才摸出寨門,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馬青陽綁架出了軍寨。
原本機會是二人得手後向天發射響鏑,陳到率軍襲擾軍寨製造混亂讓二人脫身,可是二人也算是藝高人膽大,外加上黃巾海寇連日趕路加上製造攻城器械,並且篤定今夜沒事放鬆了警惕,愣是將馬青陽綁出軍寨沒有讓任何人發現。
……
嘩啦啦……
馬青陽睡夢之中隻覺得一盆冷水潑在他身上,而自己也被灌了一肚子冷水,他咳嗽了幾聲,吐了一地的水,這才從迷迷糊糊的昏厥之中慢慢清醒過來。
睜眼之時,已然是天光大亮,他茫然的看了看周圍,隻見自己不在營帳之中,而是在城牆之上,渾身被捆了個結實。
眼前是一個麵容清秀,卻隻用一根樹枝簪了發髻,衣冠不整的青年,青年手持一壺酒,正朝著城下一麵看一麵飲酒。
“恩?醒了?”
青年轉頭看著馬青陽,揚了揚手上的酒葫蘆,笑道:“神上使,彆來無恙,可要飲上一口?這可是我們商行給皇室特供的至尊酒,尋常機會可喝不到。”
“你……你是誰?這是哪裡?”
“嗬嗬……這是昌陽城頭啊!至於鄙人……在下右將軍府軍師祭酒,郭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