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伺候的嬤嬤,笑著道:“娘子何必自謙,我們褚府也不差的。”
褚夫人隻笑著搖搖頭,並未再說什麼,隻讓侍女把帖子小心收好,又命嬤嬤把宴會那日的菜單子拿給她再琢磨琢磨。
雖然外麵的事情不需要阿綏操心,但她也是忙了一下午,因為她要給燕國公府和懷國公府寫平安信。
阿耶阿娘一封,姑父姑母一封,含芷姐姐和兄長各一封,還有給家裡去一封問問家中情況如何,可廢了她很大勁兒。
寫完,阿綏覺得她腦子都乾枯了。
直到吃了知禮給她買的糖葫蘆才精神起來。
“婢子倒是覺得,這糖葫蘆比李伯開的藥還要有用哩!”知言看著阿綏吃得麵頰上都是糖渣子,忍不住說道。
阿綏眯著眼,讚同的點點頭,完全沒看到侍女們紛紛收起笑意,小心謹慎的樣子。
小嘴叭叭,不怕死的說著:“若是一日三餐,頓頓都吃糖葫蘆,我身體肯定會好得更快的。”
“可惜你們郎主嚴厲了,一個月才許吃幾根……”
阿綏眨巴眨巴眼睛,怎麼都不說話了?
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慢慢轉身,看向門口,一驚,跌坐在軟塌上,啃得光光的木簽子掉在地上。
李寅立在門口,襯著黃昏,辨不清他的臉色。
阿綏結結巴巴的開口:“您回來啦?”
慌張地從軟塌上爬起來,趿拉著鞋子,小跑到他身邊,殷勤且討好地笑著踮腳解開他的大氅的係帶。
李寅不笑的時候,真的很駭人,侍女們瑟瑟發抖的小心收拾了地上的簽子,退了出去。
阿綏看著眾人的背影,可憐兮兮地咬咬唇。
隻能捧著厚重的大氅,跟在李寅後頭走進內室。
李寅在軟塌上坐下,阿綏把他的大氅放到衣架上後,立馬乖巧地坐到他身邊,十分貼心地給他到了杯茶。
李寅隻接過來,不喝,放回小幾上。
阿綏並不挫敗,開始揉捏著他硬邦邦的手臂:“夫君累了一天了吧,咦——”
捏不動。
阿綏隻能尷尬地收回手,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
李寅鳳目一瞥。
阿綏趕緊笑了笑,露出雪白的牙齒。
李寅跟著輕笑一聲,薄唇彎彎,拿著巾子把她的臉擦乾淨。
夕陽昏黃,透過紗窗照在他的麵龐,顯得他膚質細膩,五官深邃立體,眼神專注溫柔。
阿綏見他沒有計較自己的渾話,偷偷笑了笑,放下心來,乖乖的仰著頭。
李寅臉色忽然一沉,開口:“以後一天一根糖葫蘆好不好。”
阿綏趕忙正經起來,端正態度,搖搖頭:“不好,不好。”
李寅冷笑:“口是心非、心口不一、言不由衷……”
阿綏被他說的心虛極了,鼓起勇氣,親親他的薄唇:“我錯了嘛!”
“還一日三餐都吃糖葫蘆?”李寅悠悠說道。
阿綏小腦袋搖得像隻撥浪鼓:“我渾說的,當不得真的。”
李寅垂眸看她。
阿綏表情真摯,漂亮的眼睛像是會說話一般。
李寅緩了臉色,握上她的腰。
阿綏軟軟地靠到她懷裡。
“今兒特地派人出去買的?”李寅道。
阿綏老實解釋:“不是的,怎麼會呢!是我讓知禮去給褚夫人送回帖,讓她路上碰到了就買一根,真的。”
阿綏隻想趕緊轉移他的視線,下榻把一疊信封遞給他:“夫君派人送回去吧!”
李寅捏了捏,每一份都是厚厚的,怕是費了她不好功夫,獎勵般的揉揉她的軟發。
阿綏害羞地笑了笑。
“明日我打算去趟平州。”李寅收好信,開口道。
阿綏黛眉微蹙,有些擔心,那兒好像很危險的。
“放心,那兒最近比較太平,天氣冷,敵人不會冒然出現。”李寅道。
阿綏輕聲說:“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李寅勾著她的腰:“彆擔心,就幾天,十號還要回來一起去褚家,你忘了?”
阿綏搖搖頭,又點點頭:“那你要注意安全哦!”
雖然知道他是過來打仗的,但她心裡還是沒有真實感,她其實很自私的,隻想他平平安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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