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知根本聽不清男人在說什麼,她的行動被藥物支配,細白的手臂環著他的脖子,嗓音裡染上了一絲哭腔:“我難受……”
男人閉著眼,感受到懷中柔軟的身軀傳來滾燙的溫度,他麵頰緋紅,手足無措地將宋知知拉開,“姑、姑娘,男女有彆,你不能這樣……”
“我熱……”宋知知感受到清冷的氣息遠離,頓時不滿地皺了皺眉,她的視線因為藥物影響變得朦朧,一雙淚盈盈的杏眼透著無助,但絕不是正常人的反應。
男人看出了宋知知的狀態不對,“姑,姑娘,你是不是誤服了什麼東西?”
宋知知沒有回他,她渾身發燙,像是一個火爐,雪色的肌膚透著薄粉,眼角因為難受沁出了淚珠,喉間發出斷斷續續的如小獸般的嗚咽。
她蔥白的指尖無意識地扯著衣領,衣襟鬆散,露出精致纖細的鎖骨。
男人被一片雪色晃了下,然後像是被燙到一般轉頭挪開視線。
一抹紅色從男人的耳尖蔓延到了臉上,最後甚至連脖子都變紅了,“姑…姑…姑娘……”
他下意識抓住宋知知的手製止她繼續拉扯衣服的動作,再次轉頭看向宋知知,視線克製在脖子以上的位置,“失禮了。”
他手上掐訣將宋知知束縛住,然後抬起手,將宋知知的衣襟合攏,遮住了大片雪色。
但看宋知知難受的樣子,他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腦海裡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但等他細想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宋知知動彈不得,隻能拿一雙朦朧的淚眼看著男人,看起來好不可憐。
“我熱……難受……”宋知知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男人思索片刻,手上掐訣,凝出了一大塊冰塊,塞進宋知知的懷中,宋知知被冰得一個激靈,神誌恢複了不少。
方才的記憶回籠,宋知知看著男人,麵上露出尷尬之色——剛才她居然對著一個剛認識的男人,又抱又啃,像個女色魔,她剛才的行為比現代要被告性騷擾的。
男人看見宋知知恢複了意識,頓時鬆了口氣。
不過因為重傷未愈的情況下強行動用靈力,他的臉色比之前白了幾分。
宋知知虛弱地抱著冰塊,“謝謝。”
男人紅著臉搖頭道:“冰塊隻能暫時緩解姑娘的症狀,這聲謝意我受之有愧,不知道姑娘中的是什麼毒?要如何才能解毒?”
解毒?
宋知知悄悄打量了眼男人,男人端坐在地,容貌出塵如謫仙,一身血汙卻不掩其清冷高潔的氣質分毫,即使剛才她被藥物控製失去神誌,他也沒有做趁人之危的事,可見是個清風朗月的正人君子。
“那個,”宋知知低下頭,掩下眼底的暗色,輕聲道:“我中的是春日散,春日散沒有解藥,想要解毒,隻有那一個方法。”
“是什麼法子?姑娘方才救了我,隻要我能做到的,你儘管開口。”男人看著宋知知,表情十分誠懇。
宋知知見他一臉真摯,有點搞不懂他是真不知道春日散的作用還是假裝不知道。
以他的性子,應該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宋知知頓了下,有些尷尬地吐出兩個字:“雙修。”
“雙雙……雙修?”男人的臉一下子紅了個徹底,結巴道,“這位姑娘,我、你、我們尚未成親,雙、雙修似乎不妥。”
宋知知聽到男人的拒絕,並沒有一絲意外,她攥著裙角,感受到體內藥力越來越重,隻能靠著冰塊維持最後一絲理智,但她不知還能維持此時的狀態多久。
她並不想死,但這個男人似乎並不願意和她雙修為她解毒。
短短幾分鐘的相處,她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個少見、道德感極高的正人君子,不願意趁人之危。
可是她想活著啊,沒有希望之時便罷了,如今有了希望,她不願意死了,哪怕是騙,她也要騙他為自己解毒。
“罷了,你不願意,這種事也勉強不來。”宋知知偏過頭,如花般嬌豔的容貌透著不正常的潮紅,身體因為承受著極致的痛苦而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