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是?安倍裕更加動搖了。
安倍一真被墨鏡遮住大半的臉又浮現出一絲做作的黯然,“而且,你知道的小裕,叔叔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站在舞台上了……”
安倍裕立刻打斷了安倍一真,“真是拿你沒辦法。算了算了,我不告訴彆人好了。”又補充,“但是以後不能這樣了。你這次從跡部家拿了那麼多錢,夠用很久了。”
安倍一陣做作點頭。
安倍裕放心下來,脫了鞋子,蜷縮起腿,靠在椅子上睡了起來。入睡前,還忍不住感歎,他可真是為安倍家操碎了心。
等紅綠燈的間隙,安倍一真伸出修長的手指,順了順小裕翹起的發絲。
小裕這孩子,從被選中的那一刻開始,就背負了太多。
忍足和向日在大小安倍離開後,也坐上了管家安排的車,準備回忍足宅。
向日一改之前的憂心忡忡,跪在前排的椅子上,手臂交疊在椅背上墊著下巴。嘴巴開開合合間,腦袋頂被頂地一上一下。
他心情大好,一路上扯著忍足問東問西。
“跡部之前說你收到了情書欸。”
“我聽亮說,有個國一的學妹每天路過你們班窗戶呢。”
“什麼啊,這個亮……侑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神清氣爽?”
“嗨嗨~嶽人你好好坐著,這樣很危險。”
“才不要!”
……
跡部家的司機依舊行駛飛快,不一會兒就在忍足宅前停下。
忍足和司機道謝後,拎著還在喋喋不休的向日下了車。
竹內還是饒有興趣地聽他們倆的對話,奇怪的眼神在他們身上飄來飄去。
就忍足轉動鎖孔時,向日突然安靜了下來。
竹內還有些納悶,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答案。
進了門,兩人跟正坐在沙發上看偶像劇的忍足和美還有忍足惠裡奈打了招呼。
母女兩人依依不舍從電視上拔開視線,臉上還殘存著柔和笑意。
惠裡奈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嶽人來找侑士玩呀?快上去吧,玩得開心。”是忍足家一脈相承的好嗓子,溫柔動人。
向日避開惠裡奈過分溫柔的視線,臉頰泛起微紅,點頭回應。
竹內涼子驚奇地看著向日臉上的那麼點微不可察的紅暈。
她等會兒就要分享給忍足君!
“侑士,你怎麼還帶了隻南天竹?”惠裡奈看到忍足手上翠綠的南天竹有些驚訝,印象裡侑士對植物一向沒有特彆的喜愛。
“跡部送的。”忍足熟練推鍋。怎麼不算是跡部送的呢?
兩人踩著樓梯上了樓。一回到房間,向日就從兜裡拿出了指南針。
忍足、竹內:!
“嶽人,你隨身帶著指南針?”忍足像是第一天認識他。怪不得嶽人這麼信服安倍,原來他也有這方麵的愛好。
向日也不抬頭,“大師塞給我的。”
原來安倍還要包售後?兩人恍然。
向日找準了方位,興衝衝拿過忍足手上的枝條。
他準備把枝條插在牆角,又犯了難。
忍足的手從旁邊遞了過來,給了他一個筆筒。筆筒上還有兩個小人,竟然是忍足和向日的簡筆畫。
竹內看著他們的眼神更微妙了。
“啊,太好了!正好用我們兩個人的誠意感動上帝。”
向日喜滋滋擺弄好南天竹,眼淚汪汪,“侑士,真沒想到。你當時收到的時候那麼嫌棄的樣子,但是都兩年了,還是收的好好的。我們果然是最好的朋友。”
“啊、啊,是這樣的,嶽人。”忍足撫了扶額,避開向日亮閃閃的眼睛。
本以為今天的儀式終於結束了,忍足鬆懈下來,揉了揉自己的臉。
誰知道,向日“砰”一下就對著那支南天竹跪下了,還狠狠磕了一下頭。
雖說地上鋪了毛茸茸的地毯,但聽向日這動靜,也有夠讓人牙酸的。
忍足瞪大了雙眼。
他磕完一個,竟然還扯著忍足,要他也跪下。
忍足和他僵持,最後還是在向日亮閃閃的眼睛裡敗下陣來,跪到了他旁邊。
向日壓著忍足的脊背。兩人對著那隻還在微微晃動的竹子足足磕了三個頭,一輕一重。
竹內盤腿坐在床上,臉上浮現出熟悉的笑容。她可是很了解中國文化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