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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路平聽著子牧的介紹,點點頭說。作為一個聽書人,路平肯定是挺不受人喜歡的那類聽眾。雖然也會聽著內容有點反應,但是未必太平靜了些,說書人當然是希望自己所說的內容是可以打動聽眾。
好在子牧不是一個真的說書人,也習慣了路平這種平淡的態度,路平能答腔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所以說!”他一拍大腿,一驚一乍地叫著:“北鬥峰的觀星台,必然有奇異之處啊!”
“怎麼個奇異法呢?”路平問。
“這個……說法就多了。”子牧含糊其辭。天橋說書人那裡,有關這個杜撰出了好多版本。眼下二人就在天權峰腳下,很快就要上到觀星台了,轉眼就會被戳穿的內容,子牧覺得還是不要賣弄為好。
“我們還是趕緊先上去吧,說是新人們都已經去了。”子牧說道,這是他打聽來的,說是新人都被召集去觀星台了。
兩人隨即趕到天權峰下,漸著山路往上。從這裡仰視,就可以察覺到天權峰是北鬥七峰最低並非虛言。其他六峰的峰頭全都隱藏在了雲海之中,而這天權峰的高度,明顯差著那麼一截。
如此一來,登山要走的高度倒是少了不少。二人一路往上,發現這天權峰上的格局也與二人去過的瑤光、玉衡兩峰大不相同。那兩座峰頭,都是將山間的開闊處辟為住處,搭建房屋。但這天權峰自山腳開始,便有房屋時而出現在山間,竟不像那兩峰一樣有統一的規劃。
此時天色漸暗,各間房屋亮起燈火,一眼望去,整座天權峰上像是落滿了螢火蟲,到處都有燈光浮起。而隨著燈光一起的還有嫋嫋炊煙。那景象,完全不像是一家學院修煉的峰頭,倒是像是一座日落而歸的農家村落,亮起萬家燈火,燒起了晚飯。
這段子,說書人那裡可沒有啊!子牧一路看來,也是大開了眼界。
就這樣,兩人一直走到山路的儘頭。天權峰的頂峰,一座巨石砌起,上窄下寬,台高可達十數米的古樸石台就這樣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觀星台!”子牧已是脫口而出。北鬥學院觀星台的模樣,倒是和說書人講述的甚是吻合。
路平望著觀星台,也有些發愣。他下意識想起的,是誌靈城的那座點魄台,兩座石台看起來一樣的陳舊古樸,卻又各自散發著不同的魅力。天權峰留給人的那萬家燈火的村落印象,在多看這觀星台幾眼後,就奇怪得蕩然無存了。似乎下意識地就已經知道,這山之上,到底誰才是主角。
“過去吧!”子牧這時說著,路平點了點頭,兩人隨即來到這觀星台下。就見左右對稱的兩道石梯,仿佛兩條飛龍,盤旋簇擁著石台往上,為這巍峨的石台平添了幾分生動。
路平和子牧選了左邊的石梯,一路往上,終於到得台頂。就見本次召進的新人早已經到齊,台上熱鬨非凡,一點沒有兩人所設想的莊嚴肅穆。新人們這幾天的時間看來也都混熟。有些本就舊識,再有些來自同一學院,或是同一地方的,亦或是境界相仿的,總之可以看出已經有了無數個小團體,在這觀星台上各自聊得興高采烈,竟也無人阻止。
而在台頂的北端,又有一小高台,一人站在其上,正望著西邊,臉上留露出幾分不舍,也不知是在留戀著什麼。但子牧在換了個角度,看到這位背上七顆北鬥星以及當中最為明亮顯眼的天權星後,頓時不敢多看了。他連忙拉了拉身邊的路平,給他介紹:“天權星,陳久。”他估摸著路平肯定又是不知道的。
路平果然點了點頭,沒有浪費子牧的心血。這時也總算有新人注意到台上又多出來的二人,微有些驚訝。
他們兩個可一直都算是話題人物。尤其所有新人都來了七星穀,而他們兩個卻被點名叫去了瑤光峰。雖然據說是兩人吃了阮青竹的兔子,要被叫去被懲戒。但是,那可是來自七院士的懲戒啊!區區新人,竟能惹來七院士的留意實在太不容易。就算是懲戒,也說不定能弄出個什麼機緣來。所以這事,幸災樂禍的有,嫉妒的卻也不少。很多人心目中,七院士那是高攀不起的。能在七院士心目中留下個壞印象,也總比完全沒印象要強得多。
可是現在,卻看到兩人也來到了這觀星台,手中還各拎著兩隻兔子,稀奇古怪的,但到底還是沒人上前過問。
就在這時,遠方的太陽徹底沉入地平線,夜幕徹底降臨。站在那小台上的天權星陳久,終於惆悵地轉回身來,麵對著諸位新人。很快,觀星台上就已經下來。
七院士麵前,照理是沒人敢這樣亂轟轟的。可是之前陳久在小台之上,卻是交待了一句“大家隨意”就去觀日落了。七院士的話,眾人哪敢不聽?於是就用力隨意,這才有了觀星台上熱鬨的景象。此時眼見陳久回轉,臉色看起來也並不太好,立即紛紛安靜下來,聽院士新的示下。
“人,都來了啊。”陳久站在台上,無精打采地說著。他的首徒靳齊依然跟在他身後,此時隻能苦笑。他的老師就是這樣,對陽光有癮一般地貪戀。每天太陽一落山後,立即整個人都會變得很不好。
“老師,要不我來吧!”靳齊上前說道。
“來。”陳久隻回了一個字,看起來話都懶得說。
靳齊躬身,將陳久讓到自己身後,這才走上前。
“諸位。”他振了振精神說著,目光一掃,也看到了台頂角落,剛剛上來不久,手拎兔子還有些回不過神的路平和子牧。
“那兩位。”靳齊微微皺了皺眉,“你們怎麼把兔子都帶上觀星台了?”
“兔子?”路平和子牧還沒答話呢,剛剛退後的陳久忽然又箭步趕了上來。原本夜幕降臨後就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此時竟又生出幾分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