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峰門下,尤其首徒,個個德才兼備,詹仁在當中也算不得什麼了。”宋遠麵對旁人的誇譽,免不了也要客氣幾句。但在動了心思之後,這客氣話就不乏以退為進的試探之意。他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著其他四位院士的神情,想知道一下他們幾位對此會有何種看法。
“個個德才兼備?怎麼能這麼說呢。”天權星陳久聽了,笑容古怪,“我天權峰的首徒靳齊,那可是個大奸大惡吃裡扒外的貨色啊!”
“你這……”宋遠十分無語。靳齊什麼情況,其他人不知,他們七院士心裡還能沒數嗎?這陳久卻要在這時候陰陽怪氣,宋遠心知他是心中不忿,於是也不去爭論。畢竟這個話題是沒辦法深聊的。
於是心存大誌的宋遠,剛想延伸一下有關詹仁的話題,就被陳久給打了岔,悶悶閉嘴了。
會試場第四圈。
詹仁一行人離開,唐小妹傷勢猶在,依然是疼痛難忍。路平在這上是著實沒能力,望向燕西澤,就見這敗家少爺左顧右盼,目光就是不朝這邊落,看來也知道眼下的問題喊出他爹是燕秋辭也無法立竿見影地解決問題。
“送我回五院。”最後還是唐小妹自己給自己拿了主意。
“是。”路平點頭,既沒辦法,他自然是聽從唐小妹的。
“她這個樣子,看來不適合搬動。”燕西澤這時說道。
“那怎麼辦?”路平問。
燕西澤又開始左顧右盼。
“不用管,送我回去就好。”唐小妹說道。
“趕時間嗎?”忽一個聲音從旁傳來,路平回頭一看,頓時心下一寬。
“嚴歌師兄。”他向朝著他們三人走來的嚴歌打著招呼。
嚴歌點了點頭,目光落在唐小妹的傷處。
“師兄覺得呢?”路平問。嚴歌雖是玉衡峰門生,但他的醫術可是連天權峰藥膳房的人都異常佩服的。看到是他,路平頓覺慶幸。
“不宜搬動是對的。”嚴歌說著,已經蹲到了唐小妹的身旁,伸手搭上了唐小妹的左膝錯開處。力之魄靜靜地滲入,隔著肌膚,開始對內裡錯位損壞的筋骨進行緩慢的修複。當他的手從唐小妹左膝再拿開時,關節雖已複原,卻還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嚴歌的掌中,更是許多從唐小妹皮肉之下取出的碎骨。
“下手不輕。”他說著,手掌已經按向唐小妹的右膝關節。
如此依次將唐小妹的四處關節處理了一番,嚴歌也已露出疲態,唐小妹更是早在這過程中就已經暈了過去。
“之後還需要一段時間的休養。”嚴歌站起身來,向路平交待著。
“多謝師兄。”路平說道。
“光謝是不行的,這樣的重傷,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多數是要殘疾的,你怎麼也該付我四枚七星令才是。”嚴歌說道。
“七星令?”路平意外。
“七星會試上,獲取七星令的方式也並不一定是挑戰對決。”嚴歌笑道。
“這樣啊。”路平頓時明白。修者的異能五花八門,不少人的修煉並不偏重於戰鬥。七星會試上的挑戰對賭,是用戰鬥來贏取七星令。但是同樣有一些人,不依靠戰鬥。比如像嚴歌這樣的醫師,在七星會試中就可以用幫助救治彆人傷勢的方式,收取七星令。
“四枚七星令。”路平對此並無異議,慷慨解囊。
“好了和你也隻是說說而已。”嚴歌笑著將路平的手推回,“我這圈的七星令早就夠了,拿來也沒什麼用。”
“師兄現在在第幾圈?”路平問。
“第三圈。”嚴歌說著,“看這邊起了熱鬨,這才來瞧瞧。”
“哦。”
“你很不錯嘛,都已經到了第四圈,比天表還要快上許多。”嚴歌說著。
“林天表現在在哪裡?”路平問著。北山新院的新人,有兩位直接是從第六圈開始。一個林天表,一個營嘯。在引星入命時引發異象的表現,顯然已將他們的實力界定進了第六圈。所以從一開始,他們二人就和北山新院的新人沒了聯係。
“他現在還在第五圈,運氣好的話,應該能追到你吧。”嚴歌說著。
“那最好了。”路平點點頭,他對彆人的成績,不會有絲毫嫉妒羨慕,也沒多大期待,隻是依著彆人的心願,他人覺得怎樣好,他便跟隨著祝願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