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給它吃的饅頭,護士還給拿了點兒肉醬,它吃得還有點兒嫌棄,”江予奪蹲在地上看著正吃罐頭的喵,“是不是跟你住習慣了啊,挑嘴。”
“我挑嘴?”程恪問。
“不光挑嘴還窮講究。”江予奪說。
“我不窮。”程恪提醒他。
“哎對了有錢人,”江予奪站了起來,“你們那個店怎麼樣了?”
“一切順利,按部就班吧,還可以,”程恪說,“你回去的時候,要不要去參觀一下?”
“嗯,”江予奪點點頭,“還得……想想以後怎麼辦了。”
“以後?”程恪看著他。
“到時候再說吧,”江予奪想想又一揮手,“我才22歲。”
程恪笑著沒說話。
“你給我準備生日禮物了嗎?”江予奪突然想起來,“你是不是忘了我生日了?”
“你生日想忘都難吧。”程恪說。
“那你準備了嗎?”江予奪追問。
“準備了。”程恪點點頭。
“是什麼?”江予奪繼續問。
“……現在告訴你了不是沒有驚喜了麼?”程恪歎了口氣。
“我不要驚喜,”江予奪說,“你們這種矯情大少爺才喜歡驚喜。”
“所以我現在不會告訴你啊,”程恪說,“我們矯情大少爺都得等到送禮物的時候才揭曉。”
“哎——”江予奪又蹲下,看著喵吃東西,幾秒鐘之後他猛地一抬頭,“程恪!”
“嗯?”程恪被他嚇了一跳,“怎麼?”
“你送我的生日驚喜!”江予奪壓低聲音,“不會是……吧!”
“吧什麼吧?”程恪看著他。
“上床啊?”江予奪說,“給自己紮個蝴蝶結……”
“你他媽閉嘴!”程恪忍不住壓著嗓子吼了一聲,吼完又趕緊看了看四周,怕讓哪個醫生護士看到了以為他欺負病人。
“裡不是經常有……”江予奪還想說,被程恪打斷了。
程恪瞪著他:“江老三你跟我說,你到底看了多少小黃|文小黃片兒的啊?”
“這種不一定得是小黃|文吧,正常裡也有啊。”江予奪說。
程恪看著他嚴肅正經的樣子頓時就說不下去了,歎了口氣:“我沒打算到你生日的時候才收拾你。”
“……收拾?”江予奪眯縫了一下眼睛,“又繞回去了吧,你打不過我。”
“那可不一定,”程恪點了根煙,“有些事兒能讓我充滿力量。”
程恪把一星期的考察延長了兩天,沒跟許丁說,隻給店裡打了個電話通知慧慧。
考察結束的時候,李大夫給江予奪做了一些檢查和測試,同意他出院。
程恪本來琢磨著要不要跟江予奪坐大巴回去,從他出院開始就帶著他體會不一樣的美景。
但回憶了一下自己坐大巴過來時的感受之後,他決定暫時把這個體驗之旅延期。
不僅僅是因為時間太長有些扛不住,還因為時間太長,有些憋不住。
每天去醫院陪江予奪就那麼一兩個小時,能看不能動的。
他一直在觀察江予奪的狀態,但更多的時候腦子裡裝的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所以他最後還是直接訂了機票,出院之後請羅姐吃了一頓飯,然後就打車直奔機場。
“跟陳慶說了我今天回去嗎?”江予奪問。
“沒有,”程恪說,“一會兒下了飛機直接打車回家,要讓陳慶知道了,從他知道的那一秒開始,起碼一星期除了睡覺時間,他都會出現。”
江予奪笑了起來,伸手抓住了他的手:“你手什麼時候拆的石膏?”
“早拆了,我都記不清了,”程恪想了想,“一個人去醫院的時候還有點兒鬱悶。”
“讓陳慶陪你啊。”江予奪說。
“彆廢話,”程恪說,“你知道我什麼意思。”
“對不起啊程恪,”江予奪湊到他耳邊,“我以後不這樣了。”
“不用道歉,我也沒怪你。”程恪說。
雖然他的確是沒怪過江予奪,但這幾個月來他的鬱悶也的確是真實的,現在聽到江予奪的道歉,他也的確很開心。
“一會兒回去我請你吃飯。”江予奪說。
“不用,”程恪說,“到家先休息一下,也不急這一頓飯,我不是都沒瘦麼,少吃一頓爭取瘦下去吧。”
“我沒在的時候你不瘦,我回來了你就瘦了,”江予奪說,“你什麼毛病。”
什麼毛病。
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你回來了,運動量增加了,不瘦才怪呢。
程恪捏了捏眉心,控製了一下自己噴薄欲出的瘋狂想象。
現在還在飛機上,還有半小時才降落,從機場到江予奪家,打車需要至少一小時,再算上下飛機之後還得去把喵領出來再加上找車的時間,隨便耽誤一下都得將近三個小時了。
這三個小時如果一直這樣,到不了家裡他就得從精神上先虛脫了。
他看了一眼江予奪,江予奪正偏著頭看他,衝他笑了笑。
這個笑容放鬆而隨意,隻有久彆重逢的喜悅,暫時看不出有什麼不要臉的想法,這讓程恪非常內疚。
分開了這麼久,好不容易見麵了,一塊兒回去了,他腦子裡想的卻全是不健康的內容。
也許是老天也不太健康,總之程恪覺得他們還是挺幸運的,一路飛奔到家,隻用了兩個半小時。
一路上江予奪都抓著他的手,直到進了屋才鬆開了。
“都是汗了。”江予奪甩了甩手,把喵從包裡放出來,把水和貓糧都放好。
“江予奪,我有個事兒跟你先說一下,”程恪站在客廳中間,在江予奪過來摟住他的時候,他開始一氣兒說了下去,“從你走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想著要收拾你,每天我都想一遍,一直想到數不明白到底多少天了。”
江予奪偏頭看著他。
程恪推開他,一揚手把上衣脫掉了,伸手抓著江予奪的衣領就把他拽進了臥室:“我有九九八千一百多種想法。”
江予奪被他一胳膊掄到了床上,愣了半天:“九九是八十一。”
“衣服脫了,”程恪蹬掉自己的褲子一邊指了指他,“我沒功夫跟你數一二三,你趕緊的。”
“你乾嘛?”江予奪有些震驚,但眼神和表情裡都已經能看得出來他問這句話並不需要回答。
“收拾你,”程恪跳上床,跨到他身上,吼了一聲,“脫衣服!”
“操,”江予奪嚇了一跳,把衣服脫了,“你他媽是不是憋瘋了啊?”
“是!”程恪繼續吼,“褲子!”
江予奪趕緊把褲子也脫了,往旁邊地上一甩,也吼了一聲:“程恪你他媽找操呢!這麼囂張!”
程恪沒說話,撲上去摟著他就親。
劈頭蓋臉一通親完了之後,他抓著有些發蒙的江予奪的胳膊,狠狠地把他翻了個麵兒,臉衝下按在了床上,然後伏身貼在他耳後:“你說誰找操?我找操呢,你會嗎?”
江予奪喘息著沒有說話,隻是偏過了頭。
“我現在就教你。”程恪在他肩膀上用力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