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黃泉路·其二十七(1 / 2)

惡毒女配,性彆男 漱己 8300 字 10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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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鬼被騰起的熱氣震得昏死了過去,倘若無薑無岐相救, 定然已魂飛魄散了。

她被薑無岐放到了廢墟旁, 遭到雨水的擊打, 猛然轉醒,一睜眼,卻見酆如歸與薑無岐抱在一處。

她不由在心中暗道:這倆人莫不是一雙斷袖罷?

不過她對此並無偏見,隻揚聲道:“道長、公子, 那梁景文不知所蹤,他詭計多端, 我們定要快些尋到他, 免得他又生禍害。”

酆如歸抱著薑無岐不肯放手,在薑無岐懷裡悶聲道:“不要。”

他的唇瓣抵著薑無岐的道袍衣襟,伴隨著言語而吐出來的熱氣便被擠壓在了他的唇瓣與薑無岐的衣襟之間,難以散去,少頃,終是漫入了薑無岐的衣襟內, 熨熱了那片肌膚。

方才薑無岐抱著女鬼一出來,乍然見得酆如歸幾乎是跪在了廢墟前,那身紅衣登時硬生生地紮入了他眼中。

而後,他喚了酆如歸一聲, 酆如歸猝然回過首來,整個人狼狽得猶如被遺棄的幼童, 麵上滿是雨水, 但其眉眼間失而複得的喜悅卻是分毫畢現。

他看見酆如歸濕潤而嫣紅的唇瓣顫動了數下, 但他卻聽不清酆如歸在說些甚麼,是由於這暴雨太過喧囂的緣故麼?

緊接著,酆如歸向著他疾奔了過來,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愈來愈近。

然後,他的腰身便被箍住了,心口亦被酆如歸占據住了。

見狀,他輕撫著酆如歸瑟瑟發抖的背脊,柔聲安慰道:“貧道無事,你勿要憂心。”

但下一瞬,酆如歸卻是將他的腰身箍得更緊了些,身體更是用力地貼合了過來,好似將他的五臟六腑一並擠壓碎了一般。

這感覺並不舒適,但他卻鬼使神差地不願讓酆如歸放鬆一些。

須臾之後,酆如歸仰起首來,望住了他,顫聲道:“薑無岐,你無事便好。”

他想要將酆如歸脖頸上的猩紅揩去,卻意外地聽得酆如歸道:“薑無岐,我很害怕。”

酆如歸難得這般坦率,他更加肯定酆如歸是當真害怕他丟了性命,害怕到全身戰栗不止,害怕到會用言語來訴說。

他見酆如歸的眉眼被淩亂、濕潤的發絲遮住了大半,心道:應當十分難受罷。

“抱歉,讓你害怕了。”他說罷,便抬手將那發絲撥了開來,酆如歸的眉眼隨即全數暴露了出來。

酆如歸素來施朱傅粉,但之前那癮發作過一次之後,泌出的大量的熱汗將他麵上的粉黛儘數衝刷乾淨了,其後,他不及補妝,隻左側眉尖上了點螺子黛,而今這點螺子黛早已被雨水洗去了。

薑無岐初見酆如歸素淨著一張臉,也不知是不是在雨水下狼狽不堪之故,使得那副眉眼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令人油然生起了保護欲來。

此時,不知何為他竟聽見自己道:“梁景文不見了。”

酆如歸卻是任性地道:“那梁景文不見了與我有何相乾?道長,你讓我害怕了,便須得讓我再抱一會兒以作補償。”

酆如歸曾說過喜歡抱他是因為他很暖和,但現下倆人置身於暴雨當中,黃豆大的雨珠子擊打下來又冷又疼,縱然酆如歸將他抱得死緊,也應當不如何暖和罷?

“冷麼?”薑無岐一雙手覆在酆如歸背上,將那清瘦的背脊圈住。

“不冷。”酆如歸蹭了蹭薑無岐的心口,沉迷於薑無岐的體溫,“你的身體很是暖和。”

那女鬼見這倆人無一人理會於她,冷哼了一聲,心底卻甚是豔羨,莫要說擁抱了,她與她所愛之人連話都未講過幾句。

那梁景文下落不明,她無暇看倆人膩歪在一處,索性拂袖而去。

她堪堪走出數步,卻聞得那薑無岐溫言道:“姑娘,你且小心些。無論尋沒尋到那梁景文,兩個時辰後,來客棧與我們彙合,到時再作打算。”

酆如歸對於薑無岐擁著他,卻與旁人說話心生不滿,不經思索地張口隔著層層衣衫,咬住了薑無岐的心口。

薑無岐卻未曾覺察到他的心思,隻道:“無妨。”

酆如歸惡狠狠地咬了一口,但卻未舍得將薑無岐咬出血來,末了,反是抬手扯開了薑無岐的衣襟,以舌尖去舔舐那道齒痕。

衣襟被扯開一事,隻令薑無岐稍稍一怔,而後他便一手攬著酆如歸的腰身,一手撫著酆如歸的後腦勺,歎息著道:“你那癮怎地發作得這樣頻繁,身體可受得住?”

那癮發作起來全無規律,最為頻繁之時,一晝一夜之間竟足足發作了十回,每一回間距不過一盞茶的功夫。

那一日,酆如歸直覺得自己又去鬼門關走了一遭,雙足已踏進了鬼門關,鼻尖甚至能聞到孟婆湯的氣味,一如他仍是二公子時,被生身之父逼迫溺死於冰冷的湖水時的氣味。

但眼下那癮並未發作,他卻是仗著薑無岐給予他的縱容,以牙尖肆意地研磨著薑無岐柔韌的肌膚。

片刻後,他又以牙尖銜起薑無岐的一點肌膚,含入口中,百般吸吮。

耳側雷聲大作,雨勢不曾稍減,從廢墟而起的白煙已被暴雨撲滅了,映入眼簾的坑窪處皆盛滿了雨水,雨水水麵上又被激起點點漣漪。

薑無岐被酆如歸吸吮著心口,不禁恍了神,他的雙目望著那水窪,身上被淋得濕透,但卻不知怎地頓覺靜謐萬分,如同打坐時,內息運行了一周天般。

少時,雨勢愈烈,除卻酆如歸一身紮眼的紅衣,薑無岐滿目俱是雨水,他又從雨聲出分辨出有人聚攏了過來,便不得不低首道:“酆如歸,我們回客棧去好不好?”

“好。”酆如歸雙手勾住薑無岐的脖頸,“薑無岐,抱我。”

薑無岐無法,隻得將酆如歸打橫抱起,又使了身法,穿過細密的雨簾往客棧去了。

一進房間,酆如歸卻仍舊不肯放開薑無岐,雙足一落地,便又埋首於薑無岐心口,並且將薑無岐一步步地逼到了牆邊。

薑無岐的後背抵著牆麵,等待著酆如歸將他的心口咬破,但那疼痛卻久久不曾造訪。

他摩挲著酆如歸的後腦勺,催促道:“無妨,你咬罷。”

酆如歸聞言,仰起首來,唇瓣無意間蹭過薑無岐的下頜,他麵上沾染著晶瑩的雨水,認真地道:“薑無岐,是誰縱的火?是梁景文麼?”

薑無岐不答,反是道:“你無事罷。”

酆如歸羞於讓薑無岐知曉他適才伏在薑無岐心口上的那一番研磨、吸吮於那癮全無乾係,他僅僅是被失去薑無岐的恐懼驅使著,想與薑無岐更為親近些,想更好地感知到薑無岐還活著這件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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