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金雞山·其一(2 / 2)

惡毒女配,性彆男 漱己 7839 字 10個月前

不多時,酆如歸便吻到了他的腰腹,他鼻尖盈滿了酆如歸身上傳來的脂粉氣,耳側是酆如歸低低的喘息,裸露的心口上覆滿了酆如歸的發絲,那發絲泛著寒氣,如瀑般蹭過他的心口,便傾瀉到了床榻上。

他稍稍有些發怔,下一瞬,卻覺察到酆如歸解開了他腰間的係帶,並將衣衫一層一層地撩起。

而後酆如歸的唇便落了下來,酆如歸的唇宛若挾帶著簇簇火苗,讓他頗為不自在。

他輕推了下酆如歸的左肩,道:“酆如歸,你無須自責,更不必如此做。”

話音落地,酆如歸不再舔吻他的傷痕,卻維持著原先的姿勢,頭顱低垂,瑩白的後頸無從隱藏,柔軟而孱弱地彎曲著,亟待一人去好生嗬護。

良久,酆如歸仰起首來,望著薑無岐,含笑道:“抱歉,讓你不快了。”

薑無岐口中雖言不必如此,但心中必定甚是不快罷。

他與薑無岐若是戀人,被戀人親吻隱秘的肌膚,既是情趣,亦是前戲。

但對於他無半點心思的薑無岐而言,被他無端地剝了衣衫親吻,哪裡會是件快活之事?

他若執意要做此事,大抵會惹來薑無岐的厭惡罷?

可厭惡又如何,左右他已決心要離開薑無岐了,何不如做些會令薑無岐厭惡得再也不願見到他的事,斷了退路?

他這般想著,扣住薑無岐的一雙手腕子,又取過薑無岐的腰間係帶來,快手綁了。

見薑無岐滿麵疑惑,他居高臨下地盯住了薑無岐笑道:“你要我不必如此,我卻偏要如此,你能奈我何?我的身體已近痊愈,薑無岐,你敵不過我。”

言罷,他全然不管薑無岐是何反應,兀自低下首去,含住了薑無岐腹上的一塊皮肉,百般舔吻。

這皮肉柔韌而緊實,散著誘人的香氣,他似乎還能聽到這皮肉下的血液緩緩流動之聲。

他癡迷地舔吻著,一手撫摸著薑無岐的側腰,一手則潛入薑無岐背脊與床榻間的縫隙,磨蹭著背肌。

忽地,裂帛之聲乍然響起,將他腦中叢生的綺念催散了去。

他止住動作,掃過原先綁在薑無岐腕間,而今卻斷裂了開去的那條係帶,而後,他凝望著薑無岐,同時變出一把匕首來,毫不猶豫地劃開了自己的手背,紮眼的鮮血登時從那狹長的傷口奔湧了出來,一滴一滴地落在薑無岐身上。

酆如歸的血液微涼,卻燙得薑無岐的心跳驟停,薑無岐迅速按住酆如歸手背上的傷口,厲聲道:“酆如歸,你要做甚麼?”

“我要做甚麼?”酆如歸渾然不理會手背上的傷,一點一點地撥開薑無岐染上了鮮血的五指,抿唇笑道,“我要你不準有半點反抗,你若不從,我便在自己手背上再劃一刀……”

“薑無岐,你不是縱容於我麼?你不是心懷憐憫麼?你忍心我當著你的麵在身上劃出傷口來麼?”酆如歸覆下身去,吮咬著薑無岐的耳垂,將吐息全數灌入薑無岐耳孔中,誘哄道,“你不若快些應允我罷?”

酆如歸素來喜怒無常,時而會如同孩童般露出委屈的神情,時而卻會做些出乎他預料之事,但酆如歸卻從來不曾這樣威脅過他。

酆如歸為何要以自身的身體來威脅於他?

酆如歸究竟欲意何為?

薑無岐思索間,酆如歸卻又將匕首尖沒入了自己的手腕,欲要將手筋挑出來。

薑無岐按住了酆如歸的手,無法,不得不道:“隨你罷,隻你這手須得先包紮妥當。”

“隨我麼?”酆如歸沉吟一聲,卻見薑無岐取了止血藥與絲帕來,將他的左手手背以及手腕包紮了妥當。

其後,薑無岐又躺回了床榻,不言不語。

薑無岐眉眼間儘是縱容與憐惜,其中還夾雜著不解與無奈。

酆如歸伸手捂住薑無岐的眉眼,低喃道:“你勿要這樣瞧著我……”你這副模樣直教我覺得自己肮臟得令人作嘔。

他索性撕下一截衣袂來將薑無岐的雙目遮住了,而後才大著膽子吻上了薑無岐腿根處的新肉。

他的麵頰若有似無地觸到了那物件,一時間直如要被燙傷了。

微微怔忪後,他以眼角餘光掃了眼那物件,生了要將其含入口中的心思,但又覺得自己已是過分了,切不可再得寸進尺,遂繼續去舔舐薑無岐那塊新肉。

然而他的麵頰卻又三番兩次觸到了那物件,他知自己已是對薑無岐著了魔了,不可自控,便急急地往下而去,吻上了足麵。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是將薑無岐身上的傷痕全數舔舐了一遍。

隨後,他將薑無岐的身體轉過來了些,重重地劈向薑無岐的後頸,逼得薑無岐猝不及防之下昏死了過去。

他解去遮住了薑無岐眉眼的衣袂,緊接著垂下首去,輕吻著薑無岐的唇道:“抱歉,我待你不好,你便當你與我在一處的日子是你所發的一場噩夢罷。”

他心悅於薑無岐,自然想要對薑無岐好一些,但又因薑無岐施予他的縱容而欺負於薑無岐,最後更是仗著薑無岐的不忍而褻瀆了薑無岐。

薑無岐的麵容在他眼中一寸寸地模糊了,他將自己淩亂不堪的衣衫整理妥當,隨意地挽起發絲,即刻出了鬥室去。

一出鬥室,他又取出一大錠銀子放在雲研的桌案上,作為診金與房資,便推門出去了。

秦瑤曾言梁景文有一同黨喚作賀預,身在銳州,他當時答應秦瑤倘使那賀預確實販賣過妙齡少女,他必會將其殺了,了卻秦瑤的心願。

是以,他不回鬼山,而是向銳州去了。

他踏月而行,途徑崔迎的墳塚時,心中暗道那惡犬若是在天有靈,在最為緊要之人的屍骨旁應當無比歡喜罷。

但他卻是在一步一步地離開他最為緊要之人。

天色將明未明之時,他遠遠地瞧見一座山峰形若雄雞雞冠,耳側又忽而響起了一聲雞鳴。

霎時,天光大亮,日光鋪灑在他身上,將他的形單影隻暴露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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