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哀。”酆如歸又安慰了老板娘幾句,待薑無岐付過錢,便被薑無岐背著回了客棧去。
一至客棧,酆如歸才肯從薑無岐後背下來,他提著八寶醬菜以及醃白菜,在北風吹不到的一張桌案前坐下,向小二哥要了兩個空盤,而後將八寶醬菜、醃白菜分彆倒了出來,又要了一碗白粥配著吃。
薑無岐不食葷辛,八寶醬菜當中的生薑不可食,便也不去碰那八寶醬菜,隻吃醃白菜,並點了一碗素水餃。
酆如歸一手執著調羹,一手搭在薑無岐腰腹取暖。
一碗白粥入腹,他又續了一碗,用罷兩碗白粥,他才側首去問薑無岐:“我們該如何?”
薑無岐難以決斷:“從老板娘的角度來看,那活菩薩乃是一妖僧,害了她相公的性命。假定那淨水是尋常的水,不會致人死亡,倘若她相公的病原可醫治,實際上害死了她相公的凶手是她的婆婆罷?要是沒有那活菩薩,她婆婆便不會阻止她去請大夫了;但倘若她相公的病藥石罔效,害死她相公的便是那病了;從信徒們的角度來看,那活菩薩救苦救難,無異於真正的菩薩。”
酆如歸慢悠悠地吃著八寶醬菜,道:“那我們不如先靜觀其變罷。”
待酆如歸吃罷八寶醬菜,薑無岐用罷白粥以及醃白菜,倆人便上樓,回了房間去。
左右無事,酆如歸窩在薑無岐懷裡取暖,又纏著薑無岐講經與他聽。
由於酆如歸不願從薑無岐懷中出來,倆人便沒有用午膳,隻用了晚膳。
酆如歸點了一大鍋紅燜羊肉,裡頭足有半隻羔羊,而薑無岐則是要了一碗素麵。
倆人正用著晚膳,耳側又充斥起了誇讚那活菩薩是如何如何靈驗之語。
倆人四目相接,一時無言。
用罷晚膳,倆人又回了房間去,洗漱完畢後,由薑無岐接著講經。
講了約莫一個時辰,聽了一日經的酆如歸終於睡去了。
薑無岐瞧著酆如歸的睡顏,坦誠地道:“貧道確實喜歡你赤身橫陳於貧道身下的模樣。”
他白日不接話,實乃無奈之舉,他原就被酆如歸撩撥得心猿意馬,倘使酆如歸再撩撥一二,他恐會將酆如歸欺負了去,因而待酆如歸入眠,他才坦言告之。
然而,他卻未料到酆如歸即便是闔上了雙目,吐息均勻,但卻尚未睡沉。
聽得薑無岐的表白,倦意一掃而空,酆如歸當即睜開眼簾,凝望著薑無岐,一字一頓地問道:“無岐,你方才說了甚麼?我未能聽清。”
這酆如歸分明是在扯謊,但薑無岐縱容於酆如歸,不得不依著酆如歸的心意,重複了一遍:“貧道確實喜歡你赤身橫陳於貧道身下的模樣。”
薑無岐還以為酆如歸會再次撩撥於自己,沒曾想,酆如歸隻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嗯,我知曉了。”便又睡去了。
薑無岐不由有些失望,彈指滅了燭火,躺下身去。
須臾,酆如歸的雙手雙足竟然纏了上來,一雙唇更是貼上了薑無岐的耳孔,緊接著便是灼熱的吐息:“待你還俗,你要將我如何便如何。”
薑無岐頓時心思浮動,壓下身去,吻過酆如歸,方才好些。
次日,陽光明媚,碧空如洗,積雪在暴曬之下,急急地融化了大半。
時至未時三刻,幾無積雪。
倆人變過裝束,出得門去,暗中調查,待得入夜,方才回了房間去。
由今日的調查可知,那活菩薩大抵靈驗,少數不靈驗者,不是道自己命不好,便是指天罵地。
其中有一件怪事引起了倆人注意,這件怪事便是曾經闖入活菩薩的講經堂,直指活菩薩招搖撞騙之人不久後便定會成為活菩薩忠實的信徒。
活菩薩約莫是十一年前現身於這菩薩城的,當時因居於這菩薩城的百姓多楚姓,而喚作楚城,活菩薩僅用了一年的辰光便使得這楚城改喚菩薩城,百姓對於他的虔誠之心可見一斑。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