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裡麵的事情自然有村長和村支書管,他們是外來人,幫忙可以,不會多管閒事。
而且那姑娘看樣子應該是醒了,剛剛這裡人說話的時候,她明顯氣息亂了,估計是怕被罵,所以繼續裝睡。
聶昭說完就邁步出去,如同夏夜裡麵的一陣風,來時匆忙,去不留痕。
躲在屋後的嚴琪不由的看呆了,部隊軍人在村民看來都是高高在上的。
年紀小一點都不敢靠近,覺得他們天生帶著凶煞之氣,一定長得很凶悍,但是眼前這個卻帥氣逼人。
長褲短袖款迷彩服把脖頸和手臂都露了出來,那小麥色的肌膚,仿佛畫著線條的肌肉在明亮的月光下如同打著幻影一般。
一眼難忘的一張臉,五官立體,如同山巒疊嶂,漆黑的眉鋒利而出,高挺的鼻子無形中帶著傲然的氣勢,自然上翹的嘴角配上粉紅的唇色,雖然隻有一點點天生笑意,卻將整張臉的鋒利銳減,變得溫和起來。
可是最讓人無法忽視的就是那雙眼睛,好像桃花眼,卻比桃花眼有棱有角,既有桃花的爛漫,也有棱角堅毅,發亮的雙眸竟然比夜空中的明月還要閃亮,如果有月光,它會吸收月光,如果有太陽,那它一定能吸收陽光,然後變得灼熱。
原本覺得一楓哥是最帥的了,現在這麼仔細一看,嚴琪不由的臉上一紅,二八少女的春心很容易就被俊美外形的男人捕獲,尤其眼前這個不僅俊美而且有一種看一眼,雙腿就軟的氣質。
也難為嚴琪能在聶昭那快速的步伐下看得這麼清楚仔細,但是她的目光太灼熱,正走著的聶昭猛然回頭,嚴琪頓時驚得蹲了下來,縮在草叢裡麵,心臟立馬狂跳起來。
聶昭微微皺眉,那個方向有人還有殘餘的煙霧……
接到通知的陶家人很快就來了。
來的自然是陶榕的養母,嚴琪的姑姑,嚴香如。
一路過來,嚴香如已經聽說了事情的經過,壓著好大的火氣。
剛走進荒屋,同樣聞訊趕來的村長夫人孫嬸子就陰陽怪氣道:“喲,嚴老妹,你可真會教女兒,大晚上的跟男的單獨在這種地方喝酒,如果不是有軍人路過,你們家是不是要賴上我們家了。可真是……不要臉!”
這一聲不要臉也不知道是罵陶榕的還是罵嚴香如的,反正是把嚴香如氣得半死。
嚴香如當然知道事情經過,按照陶榕的性子,她哪敢,孫華達一直纏著陶榕,當她不知道嗎?
陶榕可是要留給她兒子做媳婦的!除非她兒子不需要,否則村長的兒子,她也不稀罕!
嚴香如正要罵回去,結果唱完紅臉的孫嬸子退下,輪到唱白臉的村長登台了。
“陶家媳婦,這事兒都怪我那拎不清的兒子,大大咧咧,沒有男女之防,還當小時候過家家呢,幸好沒有出什麼事情,我回頭肯定打我兒子一頓,不過嘛……話說回來,你也提醒一下自家閨女,不小了,不能這麼跟著我兒子胡鬨,這萬一出點事情,倒黴的是女孩。”
嚴香如頓時憋了一口老血回去,氣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直接衝到草垛邊,也不看看陶榕到底是什麼情況,伸手就揪住了陶榕的耳朵把瘦小的身體整個拎了起來。
“死丫頭,賤骨頭,你還敢睡,不得了,你是要學你阿爸了是,竟然敢偷喝酒!”
“啊!”陶榕雖然在裝睡,但是這一會兒還是本能的尖叫起來,身體所有的重量都在耳朵上,那不是開玩笑的。嗬!嚴香如還是這麼狠,根本不把她當人看!
陶榕趕緊站直身體,緩解耳朵上的力道。“嗚哇哇,阿媽,我疼,耳朵要斷了。”
阿媽?嗬,為了我的筱筱,我暫且再叫你們一段時間,等一切塵埃落定,那些加注在她身上的疼痛和折磨,她會十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