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嚴香如委婉的說出陶榕安然無恙的逃回家了,陶錢才知道原來那事情沒成,嚴香如明裡暗裡的諷刺了陶錢半天,陶錢卻隻擔心那些人要不要回來跟他要那一百塊錢。
但是最後卻發現那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
陶錢心中也挺莫名其妙的。
被關了二十四小時後,第二天晚上陶錢終於回到了家,酒也醒了,問起陶榕,得知是在嚴香如阿媽那邊也沒有多說。
嚴香如卻跟陶錢爭論起來,兩口子關在房間裡麵爭吵,自然也吵醒了還沒有睡著的陶鈺。
“錢錢錢,老是說沒錢,沒錢是我賭博的錯嗎?是家裡花銷大,有本事彆讓陶鈺讀書啊!”陶錢被說的惱怒了就放聲道。
嚴香如真的是被氣得心肝都疼了,“你是不是老糊塗了,全家人可都指望著陶鈺讀書有大出息,以後帶我們去鎮上城市裡麵生活啊,你還希望你兒子一輩子跟你一樣沒出息啊!你願意,老娘可不願意。”
“那你再跟你哥借錢去!”陶錢粗聲粗氣的說道。
嚴香如卻憤恨道:“你還嫌嫂子那邊的白眼不夠多是,她那張嘴恨不得啄死我們。”
陶錢被吵得不行,猛然一拍桌子道:“那就按照之前做的,我們找個地方把那丫頭賣掉!賺一筆!”
嚴香如立馬捂住陶錢的嘴道:“你瘋了,這話現在能說嗎?這是什麼年代了?買賣人口是犯法的!”
“不算買賣,就當我們給她嫁了人,甭管嫁給誰,錢多就行,這丫頭長得好,能換很多錢。白養她這麼久了,該是時候下蛋了!當初我就說把她賣給人牙子,你不願意,留著這麼一個小野種浪費我們家這麼多錢,不全部撈回來怎麼行!”陶錢說著還覺得自己說的挺有道理,這就是相當於做買賣,不能虧本嘛!
“你是不是傻了,你是不是傻了!當初留著她不就是說好了給阿鈺當媳婦的,你明明知道你兒子什麼情況,他將來娶不到媳婦,讓你們老陶家絕後嗎?阿鈺那種情況,任何一個正常的姑娘家都不會嫁給他的,就算騙回家知道真相也會後悔的,而且還不會保密,我們一家人還要不要臉了!隻有我們自家養大的才能任由我們安排!”嚴香如著急的說道。
陶錢脾氣爆了起來,“就你多心,為了這麼一件事情拖了這麼多年,要我說拿陶榕換錢,換的多了,都能給阿鈺治病了,就算治不好,拿錢再換一個差不多的媳婦回來,說不定能多賺一筆呢!”
嚴香如氣得想要打人,陶錢說的的確是有道理,但是她還是能看明白陶錢的心裡的,他其實根本無所謂這些,他隻要現在此刻,他能立馬拿到錢繼續出去賭就行了。所以才說的這麼漂亮。
嚴香如敢保證,就算拿陶榕換錢,之後也是被陶錢拿去賭了,她攔都攔不住。
所以她是堅決不會同意陶錢的想法的。
不過陶錢的想法的確是在她的心中留了一個影子。
如果真的有這麼好的事情,如果陶榕真的能嫁給一個非常有錢的人家,不僅是聘禮,就是後續能從那個家撈出來的錢給阿鈺治病那都是妥妥的,就算治不了,娶一個好媳婦也不是不可能。
隻不過這有點天方夜譚了,畢竟他們在這個山溝溝裡麵,最有錢的就是她大哥和村長家了,這種程度的人家根本無法撐住陶鈺的治療費。
所以嚴香如還是保守的估計自己的辦法最穩妥,反正陶榕也能為這個家賺錢,能養阿鈺也能為阿鈺傳宗接代,照顧他們兩個父母也不敢齜牙,也沒有自己的娘家拖累,是最穩妥的安排。
當然了因為是他們收養的孩子,如果有一天阿鈺有成就了,身體也治好了,想要換一個媳婦,陶榕也是不敢說一個不字的。
嚴香如越想越是這麼回事,仍舊堅定不移,所以不論陶錢怎麼說,嚴香如都不動搖,還覺得暫時把陶榕留在阿媽那邊是對的,要不然給陶錢看到,說不定就拉著陶榕出去賣了。
就這樣暫時見不著,讓他想不到。
夫妻兩個又吵了一會兒就安靜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