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微微皺眉,沒有理會嚴傑,直接頭也不回的追了出去。
遠遠的,聶昭就看見了她白皙的手上正有鮮紅在蔓延,她卻絲毫沒有察覺繼續往前走。
聶昭追了上去,伸手拉住了陶榕的手臂。
陶榕沒有想到聶昭這麼煩人,還沒完沒了了。
“你乾嘛!”陶榕不耐煩的說道。
聶昭舉起她那隻手道:“你受傷了,去包紮一下。”
陶榕這一會兒才發現自己的手上的確是被戳傷了好幾處,原來是剛剛嚴傑用剪刀戳的。那小孩當時也是不管不顧的下了死力氣了。
陶榕微微皺眉,想要掙脫。“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聶昭卻沒有鬆手,直接拉著她的手抬高道:“不要放下去,會加速血液循環。走!”
“喂!”陶榕被聶昭強行拉著走,但是陶榕卻不願意,想要掙脫。
“我待會有事情跟你說,先去包紮傷口再說。”聶昭頭也不回的說道。
“如果你還要裝聖父教育我就免了,我屢教不改的,天生壞胚子!少拿你這種人的正義感來惡心我,我……”
陶榕故意惹怒聶昭的話還沒有說完,聶昭就突然停了下來,利落轉身看向陶榕。
陶榕被嚇了一跳,以為他又要說她了。
“對不起!”
沉穩的聲音配上嚴肅的神情,一瞬間讓陶榕的大腦空白了。
陶榕微微皺眉,不敢置信的看著聶昭。
聶昭直視她的雙眼,目光誠懇而直白,心中的坦蕩一目了然,哪怕是道歉,腰杆也是挺得筆直,一如他凜然正義的人生。
他就是這樣的人,有話直說,有錯必認。
“對不起,上次的事情,我不知道全貌,那樣說了你,對不起,我知道你有很多委屈,遭遇了很多設計,你化險為夷反過來教訓他們,你不是想要人命我都知道,雖然我不讚同你那些駭人的做法,我也不覺得你有絕對的把握掌控一切危險情形,但是我不該認為你滿心惡意。”
陶榕呆呆的看著聶昭,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突然改變態度的,但是現在對著她道歉的聶昭卻讓她心跳不由的加速。
他很高大,站在陶榕的麵前時,陶榕不得不仰望這個男人,他的漆黑的雙眸深邃的如同最深的夜空,直直的看著你的時候,讓你無法挪開視線,隻能被動被他吸引。
他認真的在對著你說話,在對著你道歉,誠懇的神情依舊帥氣逼人。
這樣的場景讓他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如同迷藥一般縈繞在人的四周,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我隻是覺得你本不該變成那樣,你可以尋求彆人的幫助,也彆主動去臟了自己的手,他們做惡人,難道你也要以惡製惡嗎?你還年輕,哪怕現在身陷困境,也是可以有美好的未來的。我說過,如果有的選,彆走無路可走的路。以後想要回頭就難了。”
聶昭看著陶榕,仿佛通過她看到了另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