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惋惜和期盼,他也漸漸的明白為什麼對這個女孩放心不下了,最怕的就是天生好人卻無奈做了惡事,漸行漸遠,最後也無法回頭。
既然是他無意中拿起了,就不想輕易放下,做事要有始有終,這是他的原則。
因為他始終相信這個女孩並非真的想要做壞事的。
而聶昭的眼神卻讓陶榕覺察到彆有深意,是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你剛剛對小孩動手,我真的很吃驚,人一旦變得暴戾,有的時候都是無法自控,剛剛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是不論什麼原因,你失去理智對一個小孩動手就是錯的,當然了,那個小孩也沒有被教育好。你剛剛說是不是因為他小就得讓著他,不是的,但是至少他現在還太小,你不得不讓,更何況動手,哪怕你委屈,但是如果你不讓隻會讓你的處境更加艱難,這點道理你總是懂的,要知進退,要自我保護就要學的更聰明一點。”
聶昭苦口婆心講了半天,卻沒有見陶榕有絲毫的回應,心中難免失落。
他並不是陶榕說的那種喜歡多管閒事的人,在彆人眼中他甚至不能稱得上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正當聶昭有些失望的想要放開陶榕的手時,突然陶榕那邊輕不可聞的嗯了一下。
聶昭神情立馬亮了起來,就好像自己種下去的種子終於開花結果了一樣。
聶昭無聲的咳了咳,“你明白就好。”
陶榕自然知道聶昭說的是有他的道理的,前麵的話她可以不聽,但是不該對嚴傑直接動手,且不說他太小了,就是他現在被嚴家這麼寶貝著,自己如果對他動手,那後果是相當嚴重的,甚至會影響她的計劃。
這件事情的確是她做的不理智了。
陶榕沒有繼續回話,而是在沉思該怎麼應對這次的危急,估計是不能回孟鳳英那邊了。
沉默中,聶昭的手就沒有鬆下了,直接拉著陶榕去了衛生站。
衛生站晚上一般都是吳阿姨值班,今天卻換成了老醫生。
老醫生看著他們兩個來了,也沒有多問,看了看陶榕的傷口就丟了一些藥品。
“白色的用來清理傷口,紅色的用來塗抹,不用包紮,自己弄完就可以回去了。”
也沒有要收錢的意思,指點好用藥,就進了值班室自己繼續聽收音機,也不理會他們。
果然脾氣還是這麼的古怪,陶榕也沒有嬌氣,其實她的傷並不嚴重,小孩子的力道不大,即使用了死力氣也隻不過劃了幾個口子而已。
現在再看已經沒有在流血了。
陶榕坐下,伸手就要拿藥自己處理傷口,但是卻被聶昭搶先一步拿過藥瓶。
陶榕皺眉抬頭看著聶昭。
聶昭無奈道:“你真該學會向彆人求助,彆什麼都一聲不吭的自己解決。”
說完就順腳勾了一旁的小凳子在陶榕的麵前坐了下來,這麼一坐,就直接比陶榕矮了半個頭。
他打開藥瓶,伸手就想要拉陶榕的手。
但是卻被陶榕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