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驚得嚴琪臉色都白了。
“你……你在說什麼?”嚴琪拒絕承認,但是轉眼間卻對著嚴傑說道:“小傑,你去房間裡麵等姐姐。不叫你不準出來!”
嚴傑雖然不解,但還算是聽自家大姐的話,立馬邁出小短腿跑進房間裡麵了。
陶榕放下手,嘴角依舊是冷酷的笑容,她轉身看向嚴琪,還未成年的嚴琪顯然還無法很好的控製自己的情緒,臉上的神情是一副要繃卻繃不住的樣子。
相反的,陶榕的眼神卻是無波無瀾的。
“你明白我在說什麼?以前看到不說破,現在你要是想要利用嚴傑,整我,我倒要看看我們兩個誰死的比較慘。”陶榕慢條斯理的說道。
嚴琪狠狠的看向陶榕,她不相信陶榕說的話,但是她以前做任何事情都是偷偷摸摸的,不可能有人知道,陶榕又怎麼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難道真的被她看見了嗎?
“你嚇唬誰呢,我是他親姐姐,你覺得阿奶會相信你這個外人的話嗎?我才是她親孫女,而且小傑也是站在我這邊的,你對他動手了,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待會等阿奶回來,你就等死。”嚴琪繼續逞凶的說道。
陶榕卻輕笑道:“是嗎?嚴傑才幾個月大的時候,你故意在夜裡開了窗戶,將他凍的發燒住院,嚴傑一歲的時候,你在他喝的雞湯裡麵加了酒,導致他昏睡不醒,讓阿奶認為是舅媽照顧不當,讓孩子不小心喝了酒,在嚴傑兩歲的時候,你騙嚴傑跑進牛棚,讓他拔牛尾巴上的毛,差點讓他被牛踩死。”
隨著陶榕一件事一件事的說出來,嚴琪的臉色已經蒼白的可怕,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陶榕。
陶榕卻輕輕笑:“導致阿婆跟舅媽關係不和,讓舅媽無法親自照顧兒子,這麼嚴重的事情,如果被大家知道了,會怎麼樣呢?”
“你……你胡說八道,你有什麼證據,根本沒有的事情。”嚴琪立馬厲聲的叫嚷道。
“是嘛?我無意中撞見的不過就這三件,肯定還有很多很多次我沒有看見的,即使沒有證據,即使阿婆和舅母都不相信我的話,但是我想大舅一定會相信的,畢竟當時能做到這些的隻可能是你,而且大舅可不是笨蛋任由你忽悠,隻要我說出來,他必然起疑,再問問嚴傑,說不定他就想起來了,阿婆和舅媽也會找到怨恨的對象,你說到時候你還能在這個家過好日子嗎?”
嚴琪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眼神已經亂了,心都慌了,她不敢看陶榕,腦子卻在快速的運轉,在想辦法。
陶榕卻直接打斷道:“你肯定認為沒有人會相信不受寵的我說出來的話,而且誰會相信親姐姐竟然恨不得自己親弟弟根本不要來到世上呢?”
陶榕的最後一句話直接刺穿了嚴琪的心臟。
她內心最醜惡的地方都被陶榕一眼看穿了,不論她怎麼對付陶榕,她都心安理得,但是對親弟弟出手的那幾次,她真的是恐懼和不安的。
畢竟是她的親弟弟啊!
但是她又是打從心底希望這個弟弟不要來到世界上。
她的貪婪和自私驅使著她不斷的傷害自己的弟弟。
原本她是村支書的獨生女,比這個村子上的任何女孩都要過得好,看著那些為了弟弟哥哥奉獻自己而出去打拚的女孩,隻是覺得她們可憐又可悲,無法掌控自己的人生。
而她呢,可以任性,可以自由,想乾嘛就乾嘛?以後自家的一切也都是自己的,爸媽都會儘全力培養她,愛護她。
可是當弟弟出生之後,她發現她的世界在逐漸的變化。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她接受不了阿奶眼中隻有嚴傑沒有自己,她接受不了嚴大舅整天為兒子規劃鋪路,她接受不了母親不再滿心滿腦的都考慮著她的吃穿住行。
從她不小心讓嚴傑摔下床被打被罰之後,嚴琪就恨上了這個不該出生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