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是這個弟弟搶走了原本屬於她的一切。
所以她希望他消失。
她想儘辦法隻能把他趕出自己的家。
她搶回了母親的關注,但是父親和奶奶卻還是以兒為天。
她心中清楚的很,一旦讓父親和奶奶得知一直都是她在搞鬼,在害她的弟弟,那她說不定都會被趕出嚴家的。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家人發現,哪怕是一點點懷疑都不行,否則她一定會在父親的雙眼中露出所有的破綻。
說到底,嚴琪還是心虛的,她覺得這是她做的最心虛的事情。
所以當陶榕揭穿一切的時候,她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要陶榕消失。
刹那間,大腦一熱,嚴琪直接就朝著陶榕撲了過去,伸手就要拚一個你死我活。
陶榕早就看透嚴琪這個性格了,所以利落閃躲,反手就繳住嚴琪的兩隻手臂道:“乾嘛?心虛啊!彆激動啊,我又沒有說我一定會揭發你的惡行。”
嚴琪激動的不行,但是一聽到隱瞞的可能性頓時就安分了很多。“你說什麼?”
陶榕笑著說道:“今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沒有對嚴傑動手,我就也沒有威脅你!你這麼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如果嚴傑在阿婆那邊胡說八道,那你也彆怪我魚死網破!”
說完,陶榕就鬆開了嚴琪的手把人往前麵一推。
嚴琪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整個情緒也好像被擊散了一般,她抬起頭看著陶榕,眼中充滿了恨意卻又無可奈何。
陶榕舉了舉自己的手,道:“被你的弟弟弄受傷了,今晚的晚飯拜托了,一會兒我出來吃,希望,一切都好。”
說完,陶榕就邁著輕快的步伐往牛棚走去。
本來嚴琪還想嘲笑陶榕竟然住牛棚,但是這一會兒看著她的背影,她卻覺得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了。嘴角都要咬出血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卻無法讓這個討厭的人消失。
現在在陶榕的麵前,她永遠都討不到好處,又一次徹底的被陶榕擊敗了。
晚上,孟鳳英回來雖然察覺到自己的孫子情緒有點低落,但是問他又說沒問題。
陶榕還是蠻佩服嚴琪的,唬人她總是一套一套的,那麼不安分的小子竟然都被哄得不告發了。
老婆子雖然沒有多問,卻把氣出在了嚴琪和陶榕身上。
陶榕被訓斥習慣了,左耳進右耳出,但是嚴琪卻是漲紅了臉。
隻是因為情緒不佳,她這個過來幫忙照顧弟弟的姐姐就被訓斥的一文不值,她還是親生的嗎?
本來被陶榕威脅的心情就不好,這一會兒更是被氣得直接跟孟鳳英頂撞起來,然後氣呼呼的跑了。
陶榕則是靠在牛棚邊含笑目送嚴琪離開。
但是疾走的嚴琪卻在最後用幾乎淬了毒的眼神盯了陶榕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