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一亂,注意力就沒有這麼集中了,反應能力也沒有這麼快了,所以當孟鳳英又抓起石頭朝著陶榕迎麵砸來的時候,陶榕沒有躲過去被砸了一個正著。
額頭被砸破,立馬就出血了。
“你該死,你這個死丫頭該死,要是不槍斃你,我等你回來也要掐死你,你竟然敢讓給我的寶貝金孫受這樣的罪,你竟然敢!我一定要弄死你這個黑了心的白眼狼。”孟鳳英叫囂的口沫橫飛,雙眼紅的都要滴血了。
嚴舅媽一邊哭一邊嘶吼,她原本是陪著嚴傑的,但是醫生說他們一大堆人守在那邊也沒有用,正好報了警,她就要跟過來讓害她兒子的惡人付出代價,一定要親眼看著她被抓走,不準任何人替她求情,讓她惡有惡報。
其實嚴舅媽和孟鳳英也是下了決心,要過來先把人往死裡打一頓再準陶榕被人帶走,否則隻看著她被人抓走,她們打罵不到人,怎麼能解恨呢!
結果沒有想到一來這裡,他們過激的反應就被警察給控製住了,她們也隻能嘶吼叫罵了。
鬨出出血事件,警察也是慌了,幾個商量著趕緊就要把犯人和兩個人證帶走問話。
幾個人上前給陶榕帶上冰冷的手銬,然後護著往前走,陶榕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辯解也沒有用,隻能跟著眾人走,她一邊捂著額頭,一邊低垂著頭四處查看,果然嚴琪不在,也許是在陪著嚴傑,但是她敢肯定是嚴琪在害她。
可是當陶榕經過嚴大舅的時候,嚴大舅好像在跟嚴舅媽偷偷說話,因為長時間在黑夜的深山裡麵訓練,陶榕的耳力已經得到了提升,所以即使他們的話語淹沒在眾人的吵鬨聲中,陶榕也能聽得清清楚楚。
“我已經找了人,讓這丫頭進去就掉一層皮……還有些犯人,會好好招待一下這丫頭給我們兒子出氣的。”
陶榕頓時腳步就邁的艱難了。
派出所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地方,就算自己不承認,但是在有人證物證的時候也不會放她離開,審問之後就會暫時關押起來,然後再進行調查。
原本陶榕並沒有覺得怎麼樣,多活了一世,即使沒有坐過牢,比這更加可怕的大風大浪都見過,派出所又算什麼呢,可是如果有人已經提前在裡麵安排好人等著她,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那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囚牢了。
陶榕可不想進去受罪,可是現在警察已經推著她向前走了。
陶榕腦筋高速運轉,卻一個辦法都想不到,辯解沒有機會,逃跑更加不行。
看著警車就在村口,陶榕神情之間已經放棄了,她暫時不準備再掙紮了。
陶榕在一片謾罵聲中上了車,警車緩緩開動,可是就在要加速的時候,突然車子猛然一停,眾人直接往前撞去,大家驚呼,就聽到前麵開車的警察說道:“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