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放心了。
聶昭就好像陶榕精神上和身體上最後的懶惰依賴因子,她會本能的去依靠他,明明知道不應該,但是那是一種本能,在身體弱化的時候,尤其明顯,知道有他在,如果自己真的不想支撐了,想要偷個懶也是可以被原諒的。
聶昭好像一直在說著什麼,陶榕覺得有點煩,她很累,很想睡覺,於是就擺手打開老是吵自己的東西,可是手卻好像被人抓住了一樣。她沒有力氣掙脫,隻能呢喃道:“好煩,我要睡覺。”
想要隨著意識沉溺,但是又不能完全放心,所以陶榕一直處於半夢半醒間,就像喝醉了的人一樣,配合著做很多事情,但是過了腦子的事情卻很難留下什麼深刻的印象。
她就感覺身體被什麼暖洋洋毛茸茸的東西擦過,然後又被人喂了點水,最後被舒服的放在了柔軟的床上,然後就被一個奇怪的被子壓著,雖然感覺有點喘不過來氣,但是卻異常的安心。
好像還發生了什麼好舒服的事情,但是她記得不了。
漸漸的,意識散去,陶榕徹底陷入沉睡了。
而當她第二天醒來之後,看到近在咫尺的那張臉,她的心臟差點嚇停掉,整個人都呆愣了半響去回憶昨晚的一切。
她是被聶佩鎖在了倉庫裡麵。
因為有點發燒,所以等睡著了。
然後聶昭好像回來了,找到了她,抱著睡著的她回到了房間。
然後在聶昭的囉嗦中,自己去浴室擦了身體,換了衣服,出來就被喂了藥,然後睡著了。
這一切好像都沒有問題,但是為何……為何自己現在會被聶昭抱在懷中。
為什麼聶昭會睡在自己的床上!
被他這樣抱著,在這樣的季節,即使在早上也像是被大火爐圍著似的燥熱。
陶榕瞪眼睛看著眼前的這張俊臉,一個多月沒見了,每次一見麵,還是會被他的俊美閃到,雖然此刻他的眼下有很重的黑眼圈,臉色也顯得有點疲憊,仍舊無法掩飾他的俊逸。
他還在睡覺,抱著她抱得很緊,陶榕的呼吸間全部都是聶昭身上的氣息,這種帶著男性霸道荷爾蒙的氣息讓陶榕感覺窒息。
感受著身體接觸間的蓬勃肌肉,清楚知道其中蘊含的力量,陶榕隻感覺好像被獅子按住的兔子一樣,心中慌亂,隻想趕緊逃離這個困境。
陶榕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心虛的不敢叫醒聶昭,反正她就是想要安安靜靜的逃走。
輕手輕腳的拿開纏在自己身上的四肢,緩慢轉身,輕微挪動著遠離。
可是下一秒一雙大手就伸了過來,一隻手從後麵一把抓住她不盈一握的細腰,往後一拖,輕而易舉的就將她整個人都攬入了懷中,霸道的氣息從後麵瞬間包裹了陶榕的全身,詮釋著一句話:你跑不掉的。
另一隻手從上麵掠過她的頭頂摸到她的額頭。
陶榕被這一套動作嚇得心臟都要停擺了,就聽到身後的人發出剛剛起床的那種沙啞性感的聲音,“嗯,退燒了。”
陶榕反應了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立場,立馬手腳並用的掙脫聶昭的懷抱,跪坐起來,抬頭瞪向聶昭,準備開罵。
但是僅僅一瞬間,陶榕就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因為剛剛的鬨騰而淩亂的被褥中正靜靜的躺著一個慵懶的美男,稍微長長了一點的頭發亂的有些性感又有些可愛,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此時如同蒙上了一層紗似的帶著朦朧美,嘴唇微張,喉結上下滑動,下麵就是一大片沒有一絲贅肉的胸膛和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