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食人魔互幫互助(1 / 2)

“這是誰?”江越年指著地上的黃發青年。

顯然他已經死了,死的毫無疑問徹徹底底,如同身軀被掀起固定在餐盤上的烤乳豬,袒露出的肚皮從橫膈膜到腹腔被順滑的剖開,一刀下去乾脆利落,動手的一定是個熟練的“開膛手”。

江越年彆過臉不想看地上滑動的內臟,他的中午飯還沒消化乾淨呢。

“受害者的哥哥。”漢尼拔站在矮桌旁,手裡的尖刀被絹布包裹,滲出紅得發黑的血液。他的衣服乾淨如新,連褶皺都少得可憐,像是櫥窗中的模特穿著剛被店員熨燙過新衣活過來了一樣——除了說明他對細節令人發指的考究,還能表明這局死屍並不是他的傑作。

衛生間的水聲漸漸停歇,阿比蓋爾帶著淚痕與驚惶走出,她顫動的睫毛上還沾著淚滴。

江越年看著她衣服上濺射的血花,對這個女孩感到惋惜,他微不可查的搖搖頭。

“我不希望你再接近威爾。”

“對,我知道他要領養你,我會說服他放棄這個決定,還有……”江越年轉過頭對漢尼拔說,“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個警察?我現在完全可以以故意殺人罪及故意殺人罪的事後幫助犯的罪名逮捕你們。”

一天前。

江越年的白色SUV上坐著四個人,除了副駕的威爾,後排的漢尼拔,還有疑似伯勞鳥幫凶的阿比蓋爾。

阿比蓋爾似乎很怕江越年,原因隻可能是江越年在她麵前開槍打死她爸那件事。她身體緊貼著靠背,極儘可能的遠離江越年,如果有可能江越年懷疑她都想坐到後備箱裡去。

車輛很快抵達了目的地,在外牆被憤怒的民眾寫滿“食人族”的屋內,阿比蓋爾站在客廳回想。

“當時爸爸接到了一通電話,那邊應該隻說了很短的一句話,他很快就掛斷了。之後……他拿起了刀。這樣,你來演我爸爸。”她指指威爾,然後看向漢尼拔,“你來演我媽媽。”她放低聲音,“這位警官來演那個打電話的人。”

“不不不。”江越年笑著擺頭,“這個角色不適合,我更適合演媽媽。而演媽媽的萊克特醫生……”他的眼角拉平,隻有嘴唇是勾起的,意味深長的看向漢尼拔,“更貼合這個打電話的角色呢。”

“是的,我也這麼認為。”漢尼拔掃視過江越年和阿比蓋爾,“那我們就開始案件現場還原吧。”

三個事件參與者都在此地,案件的還原如同時光倒流般真實可靠,最後“爸爸”威爾得出結論——打電話的人就是那個取走女孩肺部的模仿犯。

幾個人又去了霍布斯的獵人小屋,在屋內,他們發現了滿屋子殘留的女孩痕跡。

塞滿頭發的抱枕,骨骼打磨的餐具……還有霍布斯吃下的肉,女孩屍體的每一寸,一絲一毫都沒有浪費。

阿比蓋爾有些崩潰,她沒想到自己是在一堆屍體加工物裡生活,抽噎的感覺猶如哮喘發作,漢尼拔隻得帶她先離開這個屋子。

漢尼拔和阿比蓋爾散著步走出小屋,作為一個心理醫生,漢尼拔表示自己要對患者負責,“阿比蓋爾可能會出現創傷後應激障礙,我認為不要讓她長時間的待在他和霍布斯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說著霍布斯,漢尼拔的目光卻看向江越年,仿佛他才是那個讓阿比蓋爾產生心理疾病的罪魁禍首。

江越年:嗬嗬。

終於,江越年有了和威爾獨處的空間。

鑒於這段時間威爾對自己的冷淡表現,江越年隻能沒話找話,先從不太嚴肅的話題談起,“威爾,你打算領養阿比蓋爾了?”

“恩……你難道不感到愧疚嗎?”威爾坐在單人沙發上,和江越年隔著一條茶幾的距離,江越年被問得一愣,下意識想看看威爾的表情,卻隻能看到威爾頭頂的發旋。

“什麼?”江越年回答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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