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既是遲早要成婚,如今蔓兒病情又不穩定,白氏左右想了一番,到底還是沒將林蔓抱回廂房,隻在出偏房門時,交代了沈景安幾聲,勞煩他夜間多照顧照顧林蔓,若是有什麼狀況,儘管來敲他們房門便是
。
沈景安這人瞧著是個不愛說話的,白氏說了這多些,他也僅僅是淡淡嗯了一聲。
白氏著實不放心這剛醒的女兒沒了她的照顧,可自打將這個小子買回來,她那被郎中說成藥石無醫的女兒便醒了過來,且為了蔓兒身體健康,她也隻好狠著心讓沈景安來照拂一晚上了。
幸好偏房與廂房不過是一牆之隔,晚間她警醒著些便是。
待得白氏千萬般不舍出了門後,林蔓靠坐在床上盯著沈景安瞧了半響。
童養婿?!
乖乖,這個十二三歲的小正太?是她的小夫君?!
想她林蔓在二十一世紀活了將近三十年,從母胎單身了二十幾年,被家裡七大姑八姨逼著相親了好幾年…如今,天上竟然掉了一個餅下來了?
瞧那少年,眉目如畫,五官挺立,輪廓完美…雖說瞧著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可絕對不難瞧出這孩子風
華的容貌。
許是林蔓的眸光太過赤裸,沈景安抬起頭來回看她。
少年長眉輕皺,顯然是有幾分不悅。
林蔓嗬笑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你叫沈景安?”
方才白氏提及過他的名字。
沈景安眼眸微垂,又是輕輕一聲嗯。
如今還是三月天,夜裡氣溫還涼著,而他身上隻著了一身洗的發白的單薄袍子,林蔓瞧了瞧身邊剩下的一大塊空處,拍了拍床梁,“時間不早了,早些睡呀!”
小鮮肉呀,定然要好好摸摸他的手,捏捏他的臉,這嫩得…
沈景安聞言,黝黑的眸子眯了眯,身子卻全然不動。
林蔓等了片刻,仍舊等不著他有任何的動靜,本還想著言語哄勸一下,可轉念一想,自己如此主動,是
不是會將人嚇著了?
這般一想,她眼珠一轉,捂著嘴打了一個哈欠,隨後自己往被窩裡鑽。
“睡不睡隨便你,我困了…”
渾身酸疼的猶如散架,林蔓嘶了一聲,將身子往裡挪了挪,而後再將頭埋入了被褥裡。
視線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這幾日她一直處在混沌當中,眼前的黑暗竟讓她產生了些許的恐懼,忙是將腦袋露了出來,又同沈景安說了一聲,“今兒個點著燈睡,你彆吹滅了!”
回答她的,自然是一陣沉默。
林蔓倒也不理會,翻個身側著對著牆壁麵便輕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