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將林蔓放下來,二人在城門口等了一刻鐘後,這才有守門士兵來開了城門。
入了城內,第一時間便是找了一家醫館。
那大夫給林蔓把了脈,看了舌苔與眼睛,最終下了診斷。
確定她隻是著涼了無疑。
於是…又給沈景安說了一大通病人所需要注意的事兒以及開了好幾幅藥方。
早中晚各一次。
連喝三天。
沈景安點頭,表示一一知曉。
看過病後,二人又出了醫館,找了一家麵館坐了下來。
林蔓當真是渾身無力難受的緊,東西卻是如何也吃不下的…可沈景安這人腹黑起來林蔓也當真是拿他毫無辦法,見她不吃東西,便各種威逼利誘,最後不得不叫林蔓吃下了一碗大大的雲吞。
而利誘的條件,便是答應教她如何用劍。
劍呐!長劍呐!
那可是武藝人的象征呐,林蔓如何會不心動?
於是,她連湯帶雲吞的,吃了很大很大一碗。
吃完之後,肚子裡一片暖意,便是連精神也好了許多。
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她覺著自己似乎又活了過來。
於是…她便一拍桌子,喊小販又來了一碗。
沈景安對她的怪異行動無比好奇,待她吃完之後,她摸著那圓鼓鼓的肚子同他笑的很是狡黠,“我覺著我這病吃飽就好了,不然這藥咱就不吃了?”
原來是打的這主意。
少年將雲吞的錢放在了桌上,毫無留情的道了二字。“不行!”
話落,少年起身,牽著林蔓便出了麵館。
此時天色已是不早,沈景安本想將林蔓送去鋪子裡,可她覺著自己身子已經好了許多,既然今日來了城裡,不妨就去書肆裡待待,將那日的大綱再去整理整理。
書肆的後院是可煎藥的,此時林蔓病了,回白家也得勞煩白貞貞照顧,她既不願意回鋪子,沈景安便也
同意帶著她入了書肆裡。
到得書肆,劉掌櫃見得她來還詫異了一番,再見她竟是生病了,這才各種關心起她來。
雖說吃飽了有些力氣,可這身子到底還是乏力,精神也有些懨懨,同掌櫃客套了幾聲,說了幾聲不要緊後,這才入了書房,研了磨,動起筆來。
先是填補了一下大綱,而後才開始寫了一段開頭。
可因身子不舒服的緣故,寫了一段之後她便又覺著渾身乏力,連筆都不想再提。
恰在這時,沈景安端了熬好的藥與蜜餞來。
一聞著那股濃濃的中藥味,林蔓的眉頭便緊鎖了起來,一雙眼裡瞞是生無可戀。
做出了一副可憐模樣,她癟起嘴來,“我覺得我已經好了,能選擇…不喝嘛!”
少年卻是眸子都不抬,隻將藥放在了桌上,一臉淡色道,“是我喂你,還是自己喝?”
“…”她能說她委屈麼?
一臉的生無可戀。
她站起身來,端起桌上的藥來,瞧著那黑乎乎的藥汁,眉頭擰成了一股麻繩。
鼓起腮幫子,她又抬頭瞧了沈景安一樣,“真的要喝?”
少年看她,深黑的眸子裡是一副不可商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