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已將話說至了如此,可那幾人卻一直窮著不舍的問。
這般一來,林蔓便有些煩了。
幸得王璽立馬止住了此話題,她道,“哎哎哎,你們這是作甚呢?身為我這小外甥女的準姨父,我都還
不知曉那江湖閒散人是男是女,你們這般逼問,可就不合理了!”
“子璽兄!”那幾人不以為意,“賢侄女若是知曉,同咱們說說又有何妨?如今那閒散人在江湖上無任何信息,莫非子璽兄就不好奇?”
“好奇作甚?”王璽道,“我方才所說,不過是告訴你們我家這丫頭識得那人罷了,可未有多問!再且說了,我家丫頭可說,允諾了那人不可食言!”
“既是如此,吊著咱們胃口作甚?”其中有一人麵上不太高興,可嘴上卻仍舊笑到,“不說也罷,賢侄女既是在書肆裡乾過一些活計,又與那閒散人有些焦急,想必文采定然也是不差的罷?”
她一個莊戶人家的小姑娘,這人竟同她說文采不差?
作為正常人的角度思慮,不是要更擔心她大字不識得一個麼?
是此人這說話方式有問題,想諷刺她?還是當真如此白癡?
一個讀書人?怎的會說出如此白癡之話?
林蔓不開心了。
她不開心,那就要杠了。
當下拍了拍手中的糕屑,她勾唇一笑,“文采麼、想必應當也不差罷…但想必所學的這點東西,同公子吟個詩作個對,應當也是綽綽有餘!”
嘿,他的話狂傲在先,可莫要怪她無禮了。
而此話一落,除去王璽之外,在座眾人無一不詫異。
方才那說話的男子臉色微變,眸中閃過一抹不悅。
林蔓最是觀察人細微的動作,唇角越發勾的燦爛。
你不悅,那就對了。
抬眸,恰好對上了王璽的眸子。
王璽此時以手輕掩著唇瓣,一雙黝黑如星的眸子更是笑得猶如十月陽光,燦爛明媚。
那一眼,林蔓瞬間似是明白了什麼一般。
她本以為自己口出狂言懟了他的好友,他麵子上定是掛不住的,可如今卻笑的如此開懷,這是怎的一回
事?
莫非這幾人之間,塑料情誼?
唔…這麼一想,似乎也是。
王璽這人未曾自恃清高,但他做事向來有自己的主張,瞧如今坐在席位上的位子…
他帶著林蔓坐在了距離三人遠些的位置,而那三人坐得位置又很近。
在心理學上有一說法,大致意思便是所關係親近之人,所挨著的距離也會下意識拉近。
關係若是有芥蒂之人,距離則會下意識拉遠。
打此比喻,方才她跟著進來時,她所座的位置是王璽安排的,在他身側。
而與其餘幾人則是下意識的拉遠了距離。
更為簡單的方法便是,她與沈景安、木書天、李青城三人一起坐時,所坐的位置自然而然的靠近沈景安而拉遠木書天。
她與木書天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