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暖了起來。
待歇息了小會子,白氏一直未見著道長,心中總是有些焦灼,便同林蔓說了聲讓她自己在房內好生待著,自己則出了門,去尋了那小童。
此時道長已忙完,小童知曉白氏的心思後,念了聲道號,便帶著她見了道長。
走到一半時,她這才發現喜糖未帶,便又折回了房中去拿了喜糖,再順帶將林蔓帶上。
跟著小童左右走了一陣,這才終是到了道長門前。
小童在門外喊了聲師父,“兩位施主求見”之後,這才聽得裡頭傳來男人輕念‘請進’得聲音。
入得門內,便見得一襲素袍的道長正盤膝而坐在炕上,炕上擺放了一張小桌子與一張茶盞,二人入門之時,恰好見得他正在替自己斟茶。
茶霧繚繞,道長端起一杯放在了他的對麵,同白氏和善得道了聲,“請!”
白氏還有幾分拘謹,見著道長先是行了禮,而後再帶著幾分拘束的帶著林蔓在他的對麵坐了下來。
從包袱裡掏出了一些糖與糕點來,白氏道,“道長
果真是妙算如神,家妹前些日子已行完大婚,小婦人也來還願來了,這是承諾給道長的喜糖!”
說著,則又從包袱裡掏出了一定以紅紙包裹著的銀錠子,“這是香油錢,還望道長笑納!”
道長一見那銀錠子毫無波瀾,反倒是推了回去,順手粘起一塊糖,笑道,“施主客氣了,貧道當初要的不過是喜糖來沾沾喜氣,要那俗物作甚?施主若是有心,不妨明日早起好生謝過道祖便是!”
白氏見得那被推回來的銀子, 一雙眼眸深了深,繼而又道,“這是小婦人上敬給道祖的香油錢,道長莫不是、嫌少了?”
“施主哪兒的話!”道長依舊笑的和善,可那雙精明的眸子裡卻猶如幽潭裡的水,絲毫不見任何情緒與波瀾,“貧道乃是出家人,施主若是真要謝過道祖,那便明日早間沐浴淨身後替道祖上上香,貧道呀,吃了這喜糖沾了這喜氣,這足以了!”
說著,他嘶了一聲,吮了吮嘴裡的糖塊,樂開了花兒,“真甜!”
既是如此,白氏若是再說,隻怕會讓人誤以為道長
不過是寫貪圖銀白之物的凡俗之輩,那銀子,終究是收了回來。
千般萬般的,又感謝了道長一番。
二人聊著天,而林蔓卻一直在盯著道長看,看著看著,則又生出了一股眼熟感。
這人的眼睛,與某人的眼睛當真是好像。
一樣的丹鳳眼,一樣的微微上挑,甚至是連眼神,都極為相似。
一個人與另外一個陌生的人長了同一對眼睛,林蔓是相信這種機濾的,可若是連眼神也極為相似…這便,有些奇了。
許是林蔓看得太過專注,使得那道長將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笑著問道,“小施主這般瞧著貧道是為何?”
白氏聽得,忙是瞧了林蔓一眼,“你這孩子怎的這般沒禮貌!”
直勾勾的盯著長輩,乃屬不尊重對方行為。
林蔓炸了眨眼,在對方說出一聲無事之後,她唔了一聲,道,“道長與我一個相熟的朋友,倒是生的有
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