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依舊說的模棱兩可,可林蔓不得不承認,他這句十分玄乎的話,卻讓她有了些震撼。
何為冥冥之中許多事情自有定義?
何為她也許是她?也許不是她?
莫非是他已經察覺了什麼?或者是他已經看出了什麼?
是了,她一直都沒有看不起玄學,隻是取決於一人的道行深淺。
而顯然,眼前這人,道行似乎有那麼些。
林蔓再心中深吸了兩口氣,炸了眨眼讓自己儘量歸於平淡,而後笑著同道長說了一聲,“是,我知曉了!”
話落,同道長行了個禮,“時辰不早,道長早些歇息,我便不打擾了!”
“嗯!”道長盯著她的小腦袋,眼眸深了一深,在她離去之前,終是沒忍住提醒了一句,“今夜許會有
大雪下,你晚間莫要出門了,好生在房裡躺著!”
林蔓自是應是。
辭彆了道長,林蔓瞧了眼天色。
明明已經入夜,許是因落雪的緣故,整個天空卻呈現了一片灰意。
她蹲在地上抓了一把雪,緊緊的揉成了一個雪團,氣沉丹田,以自己所能使出的力氣用力的對著一個方向扔了去。
雪球飛遠落下的一個瞬間,林蔓聽到了一聲呼痛聲。
咿?打到人了?!
心中立時升起了一種心虛感,三步並作兩步的離開了院子。
可這般一來,走廊上的燈籠並未開,幾個院子的構造又是一致,林蔓小跑著走時又是沿著長廊而走,並未在雪地上留下痕跡…於是…她似乎,迷路了。
身上並無任何能照亮的東西,她隻得借著灰蒙蒙的夜色瞧了瞧周遭的環境,又順著來時的路走了回去。
明明來的時候很是簡單,可若說找回去的路時,卻似是入了迷宮一般,路已是怎麼都找不到。
“嘿,這是幾個意思!”
林蔓雙手一叉腰,嘴一抿,乾脆趁此機會,再試試自己輕功如何。
於是她念了心法,氣沉丹田,腳尖輕點地,再一踩梁柱,往屋頂上飛去。
她本以做好了摔跤的準備,可未料到的是她這一飛卻是成功了。
當身子到得屋頂上時,她興奮的險些要驚呼出來,可感覺腳下一滑,她立即將身子往前仰去,很是狼狽的撲倒在了瓦麵上。
也幸好她撲得及時,這才未曾落下屋頂去。
可不甚的是…她鼻子嘴巴裡塞了滿滿一大堆雪。
等穩住了身子,她這才慢慢的坐了起來。
從屋頂上瞧整個青山時,林蔓忽然生出了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
青山道觀本就建在山腰上,背後靠著一座更大的山
,而其餘三麵則是懸崖陡壁,從下往上看時,有一種很是心曠神怡之感,防似這一片山清水秀,儘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山風很冷,刺骨的寒意順著風吹入了她的衣襟裡,手腳早已被凍得冰涼,可林蔓卻覺著並無任何的冷意,反而更是喜歡這種涼意。
雖是冷,可這冷卻能讓她保持著腦子的清醒。
緩緩站起身來,她準備再跳下來時,卻在餘光之間,眸子撇到了不遠之處,有一抹黑影在夜色當中快速而過。
那黑影看不儘身形,看不儘樣貌。
林蔓心中一冷…那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