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心疼的不行,瞧著林蔓臉色煞白的模樣,“都怪娘,出門時道長說你今日恐又血光之災,是娘不信,早知如此,就停留一日再走好了!”
啊!是了!
那烏鴉嘴道長說了,她今日有血光之災呀!
果然是烏鴉嘴烏鴉嘴烏鴉嘴!
不說她還忘了。
眼下快要到山下的大路上了,林蔓揮手示意白氏無須擔心,她沒事…隻是身子似乎有些兒虛,眼睛又也有些兒疼。
也知曉此時不是話說之時,眼下要緊之際還是得先去找大夫,於是白氏再不多話,由沈景安抱著林蔓往山下而去。
到得山下,見那車夫還未來,白氏焦急的又讓沈景安背著林蔓往前走了些,直到約莫走了兩三裡路後,這才見得那駕車而來的車夫。
車夫見得受傷的林蔓,忙是讓沈景安抱著其入了車
廂了,他則加快了些速度的趕著馬車往城內而去。
入得城中,車夫擇了家醫館讓林蔓瞧了病。
所幸撞的並不嚴重,大夫開了些外敷之藥,吩咐白氏早晚給她各上一次後,又開了些揉淤青的膏藥。
身上撞擊在了硬物之上,渾身遍布淤青。
白氏仔細的記下了,給了大夫錢後,這才又讓車夫送回了鋪子裡。
到得鋪子,林燕風一見林蔓頭上裹了一層紗布,免不得又問了一番。
白氏將此事事無巨細的同他解釋了一番後,林燕風心中無比難受,“早知曉就該等天氣好了再去的!”
白氏聞言,嗔了林燕風一句,“拜菩薩的事兒哪兒還有改日?既是定好了日子,定是不可悔改的,你當是鬨著玩兒呢?”
遭到妻子訓斥,林燕風連連點頭認錯,“是是是,是我兒戲了!”
說罷,他又雙手捧十,對著天地道,“菩薩莫怪菩薩莫怪!”
見此,白氏這才再未說什麼。
但對於青山那道長,她卻是還有話的, 當下便同林燕風道,“那道長真是靈驗的緊,今日下山前讓咱們停留一日,否則蔓兒將會有血光之災…我那時想著車夫就在山下等著,怎可失信於人?便未應允,哪兒知曉…”
哪兒知曉,她家的蔓兒摔了如此重的一跤。
也因此,讓白氏對老道長,又信了幾分。
林燕風聞言亦是詫異不已,撫慰了白氏一番,“莫多想了,是福不是禍,蔓兒命中有此一劫,你瞧瞧你,手都凍涼了,快些去屋裡烤火去,晚間給蔓兒殺隻雞補補,哎,瞧瞧你這身子,你們娘兒兩都要好好補補才是!”
“曉得了!”白氏點頭,對丈夫關心的話,總覺著心中暖意融融。
也知曉林蔓該要休息,二人在未多話,繞過鋪子便回了院子。
依舊是由沈景安背著她入房的,將她放在床上後,白氏替她蓋好了被子,交代她好生休息,有不舒適的地兒再喚她後,這才同沈景安一道出了房門。
待得二人一走,林蔓乾脆坐了起來,拿了個枕頭墊著腰,她則靠在枕頭上。
今日摔的這跤有些疼,疼的她連動個身都有些費力,可一摸衣袖裡的木簪之後,她又愣了愣。
這木簪,她當時順手塞入了衣袖裡。
烏木。
若這木簪真是那黑衣人的,想來那人不是個缺錢之輩。
可那人…會是何人呢?他去青山道觀?又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