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方才說李杏兒爹娘讓她將我都搬了出來,而我與她的關係也並不好…”林蔓道,“咱們雖然是個小小的鋪子,但也要從小事抓起,咱們應該看重的是個人的能力,而不是要去看關係這一層。
她哥若是真想來咱們鋪子跟爹學手藝,那為何不能直接登門拜訪說要跟爹學?將我扯出來作甚?倘若今日咱們因著關係而開了這個先列,收了個不怎麼樣的人,那日後是不是也可以走關係?
等日後咱們鋪子的生意做大了,鋪子裡的老員工說讓他家人品不如何的親戚來上工,到時爹娘是應還是不應?
應?鋪子裡雖然做的是生意,可人品又如何不重要?
不應?之前已經開過先列,掌櫃的可以靠關係拉人來鋪子,為何他們就不成了?
以我之見,若真有人想來咱們鋪子裡做事,不如直
接走程序!”
白氏聽著愣了愣,對她的話竟然找不到任何耳反駁的理由。
愣愣的將灶台上最後一處擦乾淨,她將巾子在盆裡搓乾淨,想了想,點了點頭,“我知曉了,晚間我跟你爹說說這事兒!”
話間,她將巾子晾在了一旁,又將臟水倒了,轉移了話題,“明日你大姨他們要來,咱們後日再回朝陽村裡去瞧瞧你奶他們!”
回朝陽村?見陳氏?簡直就是一個噩夢。
林蔓瞬間無精神了。
本想說她不去了可成…可她若是不去,光是讓白氏與林燕風兩口子進那老宅大門,隻怕這林家人會將這兩口子吃的連骨肉都不剩罷?
揮了揮手,無力的說了一聲知曉後,這才隨著白氏去了大廳裡,落座,吃飯。
晚飯過後,林蔓便將自己關在了房裡。
房內點了一盞燈,鵝黃色的光線無比柔和。
她將擺在書案上的麵具拿了起來,又從屜子裡掏出那支撿來的木簪。
在燈影前,林蔓仔細的照了照上頭的花紋。
對比了半響之後,她得到了一個意料之中的答案。
果然,這麵具上的圖案與木簪上的圖案,是一致的。
便是連那細小的紋路也是一致。
一模一樣。
想起今日那個賣麵具的男子。
唔,藍淄。
與那黑衣人,有何關係?!
還是說…藍淄便是那晚青山道觀的黑衣人?
還有藍淄說,這圖案乃是一個部落的特有圖案,這兩者之間,又有何關聯?
亦或者,這一切其實不過是一個巧合罷了?
在腦子裡想了許多許多,林蔓將木簪又收了起來,又拿著麵具出了門去,去尋了林燕風。
林燕風與白氏恰好將屋子裡收拾乾淨,見得林蔓,
自是笑嗬著與其打了個招呼。
林蔓倒是直入主題,將麵具直接擺放在了林燕風的眼前,一臉天真道,“爹,這個圖案好漂亮,我好喜歡呀,你以後能做嗎?”
林燕風聞言,接過她手中的麵具仔細的研究了一番,越看眉頭越是皺的高高。
他道,“這花紋錯落複雜,若想做一模一樣的,爹怕是得將這圖給描繪一段時日…唔,你若是喜歡,爹便學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