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上門討要公道麼?”林蔓當真是聽不下去了,她先反駁了一聲,而後再請示李慕道,“大人,民女有話要說!”
這就猶如是上課時,是否有無跟老師舉手就回答問題插話一樣的關係了。
堂上之人說的正精彩,堂下之人卻是無禮的去搶話,這是一個非常不尊重人的選擇。
而林蔓想要說話,卻先是請示李慕,在這一點之上,李慕倒是尤為歡心。
輕嗯了一聲,示意她講。
林蔓吸了一口氣,便道,“方才鄭家村裡正說,一切都沒有造成損失,可我覺得這話卻不能這麼說…倘若我未能及時趕到,倘若他們真的就此得逞,我家大姐被這群禽獸給玷汙了清白,覺著無顏苟且於這個世上,那時鬨出了人命來,這事情的發展難道就不夠大了麼?
隻覺著眼前未曾造成損失就無錯了? 那這麼來說便是縱容那些惡棍了!讓那些浪蕩子可放心大膽的來調戲良家姑娘,言語之上更是不堪入耳,或是恐嚇姑娘…若是如此發展,這世間要發展成何等模樣?
今兒個有男子來調戲這個姑娘,明兒個有男子來調戲那家姑娘,擾亂了這社會的秩序,使得那些成婚的未成婚的姑娘都不敢再出門半步!
可縱是如此,也無人有半點悔改之心,半點錯誤之心,為何?因為這是律法允許的呀,律法說了不追究責任呀,若是姑娘們要激起反抗,那些浪蕩子還有理由可告姑娘。
告什麼呢,那浪蕩子會在公堂之上指著姑娘說…”
林蔓說道此處時,還在公堂之上逛遊了一圈,最後指著跪在地上的周慧道,“我不過就是調戲調戲你罷了,也未曾動手動腳做下什麼,可你卻不由分說得打了我一頓,你說,你是不是該要賠償我,該要同我道歉?”
說至此處,林蔓又頓了頓,最後在拱手,看向堂上
的人道,“大人,倘若如此,您是要眼睜睜看著惡人欺辱姑娘,還是要懲罰這惡人調戲姑娘?
隻要起了這個壞心,造成了錯誤,這不是一句還沒做到最壞就能完事了的!若世間都是如此,請問往後這人間的安寧秩序會如何?”
“你,你強詞奪理…”裡正被林蔓這話說得給愣了,“明明是你將人打成了這等模樣,莫非你還有理了不成?”
“我如何沒理?”林蔓腰板挺得正正的,“鄭家七兄弟扛著鄭虎來我大姨家找麻煩,言語之上更是想著要給我大姨一家一點顏色瞧瞧,更是想要出手打人…我大姨家一家不過都是一些老弱婦孺,他們幾個漢子,難道就不覺著害臊麼?倘若我不在,豈不是一家子都要慘遭他的毒害了?
不過就是正當防衛罷了,到了你這嘴裡,我怎的就成了罪魁禍首?若是這個世間上,遇見了危險,連正當防衛都沒有,難道這不是在包容壞人做錯事麼?”
說至此,林蔓再同李慕道,“大人,此事我承認我
打人是下了些狠手,但民女不過是出自於自當防衛,在他們先是攻擊的情況下,民女若不反抗便隻有挨打的份!
民女承認錯誤,也願意賠償鄭虎子的醫療費用,可鄭家人帶著兄弟上門我卻是不認的,他們仗著人多勢眾來欺負咱們人單力薄,這已造成了恐嚇,也應當要賠償咱們的損失才是!”
賠償她們的損失?裡正簡直要氣笑了。
“你說說,你們有何損失?你倒是說來與我聽聽,你瞧瞧你一幾人,可似是有半點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