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沒有?”林蔓道,“非要身上的傷痕才叫傷痕嗎?在心靈上造成的傷痕就不是了嗎?我大姨被鄭家人嚇得如今是大門不敢出,而我大姐更是夜裡都睡不安穩,你知道這會對她今後的人生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焦慮, 抑鬱,說不定還會自虐!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因為鄭虎子先引起的, 那將會是心靈上的噩夢,一輩子的噩夢!
你看看你看看,如此一個花季少女,才恰是及笄的年紀,卻被你們逼成了如此,難道你們的良心就不會痛嗎?你們就沒有兒女沒有良心了嗎?”
好一張伶俐的嘴。
裡正明明覺著林蔓那話對他們不利,可偏生他一時之間卻無可反駁出來。
最後,他瞧著鄭虎子,這才道,“可鄭家就虎子這麼跟獨苗苗,姐兒這話,莫非是要讓鄭家就此斷後麼?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姐兒做了這等斷人香火之事,莫非這心裡不虧心嗎?
如今你能在這公堂之上說的如此正氣凜然,可你卻做了斷人香火之事,你就不怕遭報應嗎?”
“我做事光明磊落,何怕報應?”林蔓冷冷一笑,“且莫說這鄭虎子的香火斷沒斷,便是斷了又如何?這不是在他自己的報應麼?說什麼我怕遭報應,如今遭了報應的隻怕是鄭虎子罷!
鄭家村誰人不知曉這鄭虎子就是一個小霸王啊,仗著自家的叔叔伯伯哥哥弟弟多,在村裡那是橫行霸道
橫著走的,莫說鄭家村,便是在鄰近的幾個村子裡都是如此。
如此惡人,隻怕我大姐不是第一個受害者罷?你如今來跟我說這些,你就不怕虧心了麼?”
說起這命根子,林蔓還真就不怕他斷。
隻要不是背負人命之事,她最多不過是賠些銀子罷了。
且瞧著他今兒個那一臉懵逼的神情,還當真就不像斷了命根子的樣子。
再且說了,說真是斷了命根子,這鄭老三還不趕快去找大夫,還能先來這公堂鬨事不成?
這一看,便是他無甚大礙,這才讓鄭老三能如此大膽的來訛詐她。
畢竟鄭老三開口閉口就是賠償,就是錢。
這讓林蔓覺著,她自己是否下腳太輕了些。
鄭虎子的為人在整個村子裡的確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裡正被林蔓的話一噎, 不知要如何作答。
想了想,這才道,“你簡直是強詞奪理,明明我方
是受害者,你若有本事,咱們便比比這身上所受得傷痕,瞧瞧是誰的傷較為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