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與周慧二人各自洗漱完後,便喚了藍淄與沈景安,四人抱著酒拿著菜,似是做賊一般,輕著手腳出了院子,而後飛躍而起,到了鋪子裡的屋頂上。
至於周慧,自然是藍淄提上去的。
四人到得屋頂後,以屋頂的正中間擺放著酒菜,而沈景安與周慧則坐在酒菜的兩側,林蔓與藍淄便趴在前後的屋頂上。
沈景安見著林蔓如此趴著,麵色微微有些沉,卻終究是沒說什麼。
林蔓拿了兩小壺酒,分了周慧一壺,瞧著夜色笑道, “所謂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咱們今兒個都約了酒喝,可是要喝個不醉不歸才是!”
不醉不歸?就她們?
藍淄與沈景安紛紛表示瞧不上。
就這二人的酒量,莫說兩個人一起喝,便是她們輪番來,隻怕他們還沒個儘興,對方卻已是要連連求饒
了。
林蔓這點貓兒量,他們可是都見識過了的,根本上不得台麵。
藍淄輕咳了一聲,而後道,“妹子,真不是我瞧不上你,要不這樣罷,我讓你兩壺如何?”
“誰要你讓啦?”林蔓爬上來了些,伸手去打了一下藍淄的腦袋,“酒不要錢買呢?就你這酒量,我得花多少錢?意思意思就成了!”
“你看你,你看你!”藍淄摸了摸頭,回頭看向了林蔓,“你看你這一副小氣的模樣兒,不就是一點酒嘛,等大哥我發了工錢,請你喝個夠!”
“得了吧你!”林蔓對其翻了個白眼,“你厲害就彆杵著了,來舉杯呀,來來來,酒實在不夠,我家還有呢,等會子我去偷偷拿一些出來,明兒個再補上!”
“瞧你這慫樣!”藍淄對林蔓表示深深的白眼,而後舉起酒壇對周慧道,“妹子啊,我家蔓兒妹子說的對,這婚姻啊,命裡有了跑不掉,命裡沒有求不來,
雖然那勞什子公子上門退婚了,可今後你定然還會遇見更好的。
倘若你這心裡不舒服呢,你跟哥哥說,哥哥去給你將那小子給揍一頓,揍得他鼻青臉腫跟你認錯為止!”
“不用不用!”周慧本還有些拘束,可見得藍淄如此好說話,便也稍稍放鬆了一些,“婚姻之事強求不得,隻是我這命中與唐公子無緣,怨不得人家,此事…也是我的錯!”
“這怎麼就是你的錯了?”藍淄嘶了一聲,看著周慧正經道,“明明就是那小惡霸的錯,若不是那小惡霸被官老爺給關起來了,我都要去替你揍上一頓了,也不看看是誰家的人,居然如此不長眼,真是該揍!”
三句話離不開一個揍字。
可林蔓這回卻是無比的認同,“是了,這些人啊,你跟他說好話是沒用的,還是需要過硬的拳頭,總之,咱們這拳頭比他夠硬就成了,什麼都不要怕也不要
慫,拉起衣袖就是乾!”
“哎,對咯!”藍淄一拍即合,“日後你若是遇見有人欺負你呀,你莫怕,就跟蔓兒妹子說的,拉起袖子就是乾,你若是想學武功,哥哥我教你啊!”
“…我…”周慧聽著十分暖心,一時之間不知要說何話,隻道了一聲謝謝。
“謝啥?”藍淄一笑,“你若真是想謝呀,那咱們就來喝酒,來來來,繼續喝繼續喝!”
如此,四人一舉酒壇子,仰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