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味有些嗆,嗆得周慧咳了兩聲。
藍淄見此又是接話,“剛開始喝酒都這樣,味道嗆,可喝多了之後便發現這酒當真是人生美味啊,嘖嘖,絕味!”
說罷,又瞧了瞧自己手中的酒,搖頭歎息了一聲,“隻可惜這酒不太好,等今後我回老家,給你們帶一些過來嘗嘗,你們就知曉何為美酒了!”
“哦豁,敢問大哥你這老家在何處啊?”林蔓不敢多喝,隻抿了一小些, “你倒是跟咱說說,等日後
咱無事了,也好去見見你們那邊的風情,唔,說不定等咱有錢了,還能敲鑼打鼓的去你家給你家道喜,尋找你這個哥哥,替你掙足麵子啊!”
藍淄嘴一抽搐,“罷了,咱們是低調之人,還是莫要這般大張旗鼓的好了,來來來,喝酒喝酒,雖說這酒的味道不如我家那酒好,可著實還是不錯的,能喝,好喝,來來來!”
於是,他們便又舉著壇子一碰撞。
藍淄話極多,不論說什麼他都能接得上話,可沈景安卻是截然相反,全程不曾說半個字。
林蔓酒量比以前好了不少些,等喝到有些上頭之後,已是半壺下肚。
唔,一壺裝著約莫八兩左右的酒。
今兒個天上無月無星,黑壓壓的夜色似是說著明日將是一個陰天。
大街上偶爾傳來幾聲狗吠聲,打破了夜色裡的幾分寂靜。
幾人雖是喝著酒聊著天,卻也不敢將聲音放的太大
了。
太靜寂的夜裡,一點點的聲音都可讓人聽得個一清二楚。
林蔓將酒抓在手裡,躺平了看著烏壓壓的天空,吸了口氣,“明兒個,是不是要下雨呢?”
坐在她上頭的少年,斂眸看了看少女,瞧著一旁的周慧抱著酒壇已有了醉意,這才終是開口問出了聲來。
“你的手,可好了些?”
“手?我的手麼?”林蔓聞言,將右手的五指張開,舉了起來,來回翻看了一番,而後傻笑道,“好多了,今兒個早上還疼得我不行呢,這會兒倒是不怎麼疼了,約莫明日就好了!”
還彆說,這藥酒還當真是有些用處。
沈景安輕點點頭,“你雖學會了劍法,都先前都以木劍,木劍與長劍到底還是有些差距的,待你手好之後,我再教你!”
林蔓甜甜一笑,“好啊!”
可藍淄聞言卻是不乾了,直接爬了上來,坐在了沈景安身邊嘖嘖了兩聲,“還以為你這惜字如金呢,原來也是挑人的,瞧你今兒個一天都未有你這一句話多,果然果然,這還得挑分量!”
“你彆鬨!”林蔓笑的不行,也乾脆爬了起來,坐到了周慧身邊,瞧著她抱著酒壺欲要倒下的模樣,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躺倒自己腿上。
可周慧將酒壺一放,抱著林蔓的肩膀卻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