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酷得很。
吃完午飯,由景洛刷碗,林蔓則背上劍去了後山裡溜達溜達。
十月已是初冬,樹葉早便掉落,許多光禿禿的樹乾上會偶爾停落幾隻小麻雀。
林蔓無事時,便喜來這後山裡溜達溜達,順帶練練劍法。
唔,拿麻雀來練練手。
她那動作若是夠快,一劍過去,那小麻雀還來不及逃走,便能被劍韌給傷了半隻翅膀,最後隻得跌落下樹。
若是她饞肉吃呢,便偷偷將麻雀烤了來嘗嘗肉味,若是忽然犯了聖母心呢,則會帶去道觀裡去,替起包紮好傷口,再將其交給景洛養起來。
若是等她再來時,小麻雀反而被景洛給養肥了,她便又會偷偷的偷出來,再後山烤了吃了。
景洛發現兩次之後,同林蔓鬨了一次彆扭,自此後,但凡林蔓將麻雀帶回去,他定會在她下回來之前,將麻雀給放生了。
孩子氣的樣子偶爾引得林蔓發笑。
這孩子同沈景安的性子完全不一樣,他雖不愛說話,但性子卻猶如一個孩子一般,而前者,心思深沉。
尋了一處僻靜之地,她先是在地上躺了趟,瞧著天上藍天白雲,將手整在腦後,歎了一聲。
這天之大,地之寬闊,而此時得她忽而覺著自己像是一隻井底之蛙,所能瞧見的,不過是眼前的小小風景罷了。
今兒個天氣不錯,溫度雖說降了下來,但好在有太陽,並不冷。
在清風的吹拂之間,她閉上了眸子,本想假寐片刻,可不想直接睡了過去,待得醒來之後,卻已是接近暮色之時。
陽光早已落山,這風吹來竟是帶了幾分涼意。
林蔓坐起身來,揉了揉眼,拿起旁邊放著的劍,又下山趕往道觀。
景洛恰將晚飯做好,見得林蔓竟是踩著飯點回來的,他直接白了眼,“這時間倒是掐算的好!”
林蔓自是不會因他這一句話而介意,當下反而笑嘻嘻得將胳膊肘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得十分燦爛,“可不是麼,一直想念你做的飯菜!”
景洛將肩膀一甩,甩脫了她的手,白淨的臉上一臉怒意森森,“林蔓,你是女子,男女授受不親!”
“女子怎麼了?你在我眼裡也不過是個孩子呢!”林蔓頭一偏,笑得很是邪魅,而後再將劍放下,徑直坐到了道長旁邊。
本想伸手去抓一個饅頭的,可還不曾碰著呢,道長便將筷子一伸,攔住了她,“淨手!”
如此,林蔓做了一副難受的表情後,不得不起身,先去院子裡打水將手前前後後洗乾淨,而後才上桌。
抓起一個大饅頭啃了兩口時,撇了眼正慢條斯理吃東西的道長,唔了一聲,“師父,道家裡不是有辟穀那一說麼?怎得我見您這一日三餐也不落下呢?”
道長聞言,瞧了林蔓一眼,“道在本心,若是連吃都省了,這人生,該有多乏味與枯燥!”
林蔓本想說一句,他這人生難道還不夠枯燥乏味麼?
可想想,那話到底是未曾說出口,隻道了一聲,“師父果然是得道高人”之外,便再未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