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須遠名揚也?”道長念了一聲道號,“道家,最重要的乃是修身養性為本,隻要道祖在,便算無香客,有我道家子弟,一樣可給道祖上香!”
“哎哎哎,你這簡直是頑固啊!”林蔓不認同,“師父若是這般想,怎的不乾脆選一個安靜的地方守著道祖過日子呢?要甚的香客上香作甚?
道祖食的是人間煙火,若想為道祖造福,這煙火之事哪兒少得?哎哎哎,我還就不跟您商量了,這事兒我決定就成了,等下回上山我就帶人來,說要重新建就重新建,嘿,你不同意也得同意。”
她都如此說了,道長還能說甚?隻又念了一聲道號外,便不再與她多說。
他不樂意多說,林蔓也不想多講,跨著步子出了門,恰好見得院子裡的景洛時,她唇角一勾,將手搭在了人家肩上,“嘿,明兒個便是十五花燈節,可想去城裡玩玩?”
景洛眉頭一皺,退開些步子,拉出了兩個人的距離,“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些,莫要如此不知羞辱!”
“不知羞辱咯?”不過就是搭個手罷了,他竟是一副如此先前的表情,林蔓嘿嘿一笑,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來來來,你告訴我何為男女授受不親,唔…是要…這樣麼?”
話間,她伸手去摸了摸景洛的手。
在二人接觸到的那一瞬間時,景洛眼眸大睜,猶如是一副犯了罪的表情,連連往後推了數十步,渾身竟是有些發抖。
他不可置信的瞧著林蔓,而後嘴中無數次的重複著道號,幾乎是連跑帶走的出了院子。
林蔓瞧了瞧自己的手,咿了一聲,“我有這麼大的威力?”
竟嚇得他一副如此樣子。
還是說這孩子如現代總裁文上說的一樣,不能觸碰女人啊?一接觸到了女人就過敏?!
哎呀呀,這可就稀罕了。
可瞧著她方才那樣子,林蔓又覺著有些不大放心,想了想,到底還是跟上去瞧了個究竟。
等他找到景洛時,對方正打了井水,將自己的手往
桶中用力的搓洗著。
這可就讓林蔓不是滋味了,她走在她身側頓下,以那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道,“未必我這手上塗抹了毒藥?讓你如此觸碰不了的?”
一聽見林蔓的聲音,景洛幾乎是下意識的往後倒去,雖是蹲著身子的,可他仍舊往後退了幾步。
“你像什麼女子,女子該是要學著三從四德,該是要矜持才是,古有烈女因腳被人看光而自縊,你卻是如此不知羞辱,竟主動與男子拉拉扯扯。”
“小東西,你這嘴裡一套一套的不累的慌?”林蔓將手肘放在膝蓋上,任由手垂落著,“什麼烈女因腳被人看光而自縊?這特麼叫烈女嘛?這特麼是傻子好吧。就因為被人看了腳就要自縊呢?怎麼就沒想過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算想死呀要考慮父母罷,簡直是蠢貨!”
“你好生歪理!”景洛氣的臉色發紅,“倘若這世間女子個個都如你這般不知羞辱,隻怕這豬籠早便沉滿了,荒唐,荒唐!”
“喲?這還跟荒唐扯上關係了?”林蔓笑,“不就
是摸你個手而已麼,你口口聲聲說我是女子,那我也該是吃虧的哪一方,你這中毒的樣子是作甚?”
話罷,起身,單手叉腰,一臉痞子的表情,“而且你彆跟我臉,我就是這麼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