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啊!”林蔓眨巴著大眼,一臉天真無邪的模樣,“味道——是難聞了點,但你隻需每日正午來這喝一罐,一連三日,我保管你藥到病除,毒素全解!”
呂老三聞言,瞧了瞧手中的罐子,眉頭緊蹙,顯然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樣。
林蔓便笑了,“本身在你中毒淺時,我給你一粒丹丸就能解毒的,可如今已過了一月有餘,毒素圍繞著你的身體還是運轉,一粒丹藥哪兒解得了毒?起碼也得多弄些。”
說至此,她又看向對方那一臉不太樂意的,嘶了一聲,“還是說,你信不過我?不信這藥能解了你的毒?若是如此,你大可放心,本姑娘一言九鼎,說了給你解藥便給你解藥,至於這要不要喝,那就由你自己決定了!”
仔細觀看林蔓麵色,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可罐子裡的這一壇‘解藥’味道實在是太大了些,他雖存有質疑,可既是能解毒,他大氣一憋,到底還是抱著罐子喝了下去。
等喝了兩口之後,那味道幾乎是要將他熏得吐了出來,偏生林蔓還在那兒喊著,“哎,可不得吐,你若是吐了,那便前功儘棄了,藥效發揮不到最好的作用,白瞎了解藥。”
聽這話的意思,若是吐了,便達不到解毒的藥效了?
如此,呂老三哪兒還敢多吐半點?硬生生得將那罐子裡的東西,一滴不漏的給吃了下去。
喝完之後,那股奇怪的味道卻讓他幾度做嘔,不太猜得出來這是甚東西,但他敢肯定,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待得他抱著肚子坐在地上後,林蔓微微仰頭,一臉傲嬌模樣,“成了,解藥也吃了,若是無旁的事兒,便先回罷,免得等婆婆回來了,見著你這樣子又傷心!”
呂老三在親情這一層上十分寡淡,隻知曉林蔓答應了給他解毒讓他滾,他就心滿意足,哪兒還會想著跪在這地上跟她磕頭呀,若不是想要這解藥,他才不樂意下跪。
心中對林蔓雖有怨言,可在實力至上也是怕了她的,當下對著她那‘高傲’的樣子十分不喜,可臉上卻也仍舊是嘻哈笑著點頭稱是,而後連爬帶走的出了院子。
等人一走之後,林蔓看向呂冬兒,挑了挑眉,“見到了他這樣子,你可還怕他?”
呂冬兒聞言,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怕,我、我自打記事以來,便一直見著他待我是凶狠的,也時常會凶我奶,平日裡見不著人,隻等他生活不下去了,這才回來找奶要銀子,若是沒有銀子,便會將家裡能換錢的東西拿來換錢…”
說至此,她微微頓了頓,而後再是一臉不願回憶的模樣,“當初、當初我爹沒了時,他便想要將我賣去勾欄院裡,幸好將軍見著,救了我一命!”
“真不是東西!”林蔓歎了一聲,卻也不知曉要怎麼是好,想了想,她道,“這幾日我既然住在了這院子裡,等有空了我便教會你兩招來防身罷,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他已經起了兩回這樣的心思,也難免他會起第三次,在這亂世裡,女子要學會防身之術,多少也有些自保能力!”
這也就是她為何當初死活要纏著沈景安學功夫的緣故。
當初她才來到這個世界時,手無縛雞之力,連一個小小的娃子都打不過,那種無力感,就算是自己想要拚命,可到頭來也不過是以卵擊石,根本達不到將人打倒在自己腳下的爽點,有得,隻是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打不過,然後傷痕累累。
習武也許是一條很難走的道路,但若是堅持下去了,對自己也隻有好處,不必對惡人處處謙讓。
呂冬兒聽林蔓如是說,眼眸一亮,幾乎激動得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