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守進聞言,笑著哎了一聲,“的確是有些複雜的, 這或州,起先也是屬於咱們大楚的,隻後來與大燕開戰,這或州被奪走了——說來,這戰事也有些複雜,蔡某知曉的其實也不過是些皮毛!
不過啊,這最是可惜的,便是上官將軍隕落了!當初有人說他是叛國…可這泱泱大楚就是他一直守衛著的,百信信誰都可能叛國,卻唯獨…唯獨不信這上官將軍會叛國!”
說至此,他恍然反應過來林蔓也是朝中人,又是六殿下的麾下,當即忙是給自己的話打圓場,“這不過都是小民一些感慨罷了,姑娘聽了可莫要與殿下去說,這畢竟…也是姑娘先問起來的!”
“你覺著我是這種愛打小報告的人?”林蔓似笑非笑,眸子微眯。
蔡守進不知為何,總覺著這表情有些危險,當下忙是躬身作禮,“是小民多慮,姑娘莫要惱怒!”
雖然他不明白何為打小報告,但按照詞意,又多多少少明白些意思。
林蔓知曉了其中緣故,倒也不繼續再問了,隻瞧著這人來人往的大街,又走在她旁側一
言不發的男子,心中十分揪心的很。
心疼他。
你瞧這天下的百姓,哪個人會相信上官將軍真有背叛之意?可卻生生的被朝廷說成了亂臣賊子,這不僅僅是帶給上官家汙名,更是要殘害一家忠良之家啊!
那高位之上的主宰者,到底是如何糊塗,才能當真下令?
朝堂當中又是哪個不長眼的,在禍亂時候不出來,卻又在背後做這些小動作!這等小人,早就該死了。
這等國家,這等不長眼的朝堂,哪兒還有存在的必要?
當真是糊塗得君主,糊塗!
林蔓心裡有滿滿的憤怒感,若是皇帝老兒在邊上,她真是要恨不得直接甩上兩耳光過去,叫那昏庸者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到底是做了什麼!
這天下,的確是該易主了!若是再不換一代明主,這大楚,可還有存在的必要?
幸好沈景安的心是正的,倘若此事換做是她,她滿門被老皇帝下令屠殺,她定要逃離到大燕去,而後攻助大燕來攻打大楚。
得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這江山既是我上官家守著的, 那我上官家也可以摧毀!
可一旦如此…這大楚的百姓, 必會遭難!
思至此,林蔓看向了沈景安,隻見得對方眸不斜視的看著正前方,似乎所有的也輿論都與他無關一般。
可他越是如此,林蔓便越是心疼不已,她與沈景安在一起這麼久,如何不知曉他的性子,隻怕他此時內心是一片悲痛罷。
林蔓眸裡瞞是溫柔,將自己的手牽著了他的手,那修長且好看的手上有著一層繭子,那是常年堅持不懈摸冷兵器才起的。
沈景安在林蔓牽起他手的那一刻,緊緊的反握著她。
林蔓便再次看向蔡守進,笑道,“蔡先生可想去逛哪兒?”
蔡守進絕對不是那種不識趣之人,聞言,便已知曉林蔓這是開口趕人了,當下諂媚笑了一聲,“吃飽了,瞧著夜色也要黑了,蔡某便先回去歇著了!”
說罷,對林蔓躬身行禮告退,“不打擾二位了!”
話落,忙是往彆院方向而去。